“半个月之后,自有分晓,公子稍安勿躁。”
说罢,司辰站起身来离开。
徒留下胡亥一人绝望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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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深山当中。
一位面如冠玉的年轻人正垂钓于江上,身后一童子侍奉而立。
江面宁静,雾气弥漫,几乎看不清江对岸的景色。
年轻人静坐不动,闭目养神。
此时他身边的毛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张公子,那件事考虑得怎样了,终究是拖不得啊。”
被称为张公子的,正是旧韩国的张良。
他阴柔俊美,好似女子一般,一双眸子似乎蕴藏着无尽智慧。
“毛兄,张某知道拖不得,可你却不知道,也急不得啊。”
他收起鱼竿,无奈苦笑道。
“如何急不得,如今天下民怨四起,岂不是推翻暴秦的好时机?张兄你祖父与父亲皆是韩国宰相,难道你不想为韩国复仇么?!”
毛榆激动地站起身来,两手震震。
“如何不想?”
张良叹息,不过神情却十分忧虑。
“只不过…这位扶苏公子着实令我看不透深浅,此时揭竿而起,未必是个好选择。”
“那扶苏只不过是个舞文弄墨的秀才而已,有何大用,始皇帝已经死了,天底下再也没有人能压得住民怨,张公子,求你出山相助啊!”
说着,毛榆扑通一声跪下来,磕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