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说完温柔的拉起了安红韶的手,“娘的意思是,这过日子少不了柴米油盐,有些人有且愿意往外拿,便是最大的诚意。”
那些,老想着等指望女子的男人,着实不可靠。
潘泽宇无论卖的是什么,那是他自个的东西,无可厚非,可他自己有东西,却惦记旁人的,便就是利用。
安红韶轻轻的点头,“娘,女儿都省得。”
李氏看安红韶面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安红韶本来是要保证的,可是又觉得不对,自己的心意母亲该看明白的,何至于现在又确定一遍。
除非,安红韶眉头紧锁,“娘,女儿也能保护的了娘,娘要做什么,女儿同娘一起。”
这世上本就没什么谁特别的聪明,只不过有的人用心有的人不用心罢了。
就像此刻,安红韶瞬间就反应过来。
李氏连连说好,“你有这孝心是极好的,真要想让娘宽心,便是好好的过日子。”
看安红韶还紧皱眉头,李氏又小声说道,“我听赵嬷嬷说,昨个夜里潘泽宇去寻你了?你的这事做的对。”
“哎呀。”突然,娘俩正说着,听着外头惨叫一声。
“你这妇人在做什么?”前头车夫有些恼怒的斥责。
“来人啊,天子脚下,有人竟敢当街行凶,还有没有天理?”妇人的声音很是尖锐,安红韶她们在马车上听的清清楚楚。
李氏掀起马车的帘子,眉头微缩的问了赵嬷嬷,“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赵嬷嬷此刻脸色很差,像是被这个妇人给气到了,小声禀报了,忍不住冲着那妇人斥了几句,“可不就是世风日下?马车的缰绳还在树上拴着的,你想讹钱好歹不说长点眼!”
虽说,老话说的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们也没觉得,这天下美好的都是守规矩的人。可却没想到,讹人还能讹连眼都不长。
你马车要是在走的时候,扑通冲过来个人倒地上,有可能还是马车走的太快撞到了人。
你这,人家在这站的好好的,上来就往下倒,当人家是个傻子不成。
那妇人听了赵嬷嬷的话,脸不红不白的,翻了个身坐了起来,“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什么叫马没动,你看见它的蹄子了没,这不一直动着?我就是被它后弹蹄给踢着了。”
这话说的,赵嬷嬷都连连翻白眼。
马的后蹄架着马车呢,它是怎么能踢着人的?
拐弯吗?
“我也不跟你们计较了,给我五个铜板,这事就过去了,马上腊月入年了,你吉利我也吉利。”妇人眼珠子微转,不停的打量马车。
似在算计,这马车里头,坐的是什么人。
听妇人这么说,李氏便明白了,说白了这就是耍赖要饭的。
和寻常的行乞的人不一样,他们是净做些不要脸的事,比如谁家成亲,她就去拦着人家迎亲的队伍,也不多要,十几个铜板就能打发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