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谁的声音高,谁就是真正好汉。云飞挤进人群中,瞧一会,也参与进来。
他身上随时都带有票子,这是做生意人的习惯。
第一笔押进去,投的少,试一哈水性。嗯,押对了,小赚了一把。
下一轮,云飞把本钱加赚的,全投进去了,嗨,又赢了。
这真是,火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啊。
第三局,赵云飞把赚的两笔都留下来,只投那本钱。
这次。他看不准。
果然,本钱成别人的了。
镇上街面上的骰子,到点了就散了。
赵云飞瘾都没过到,就收场了。心里恼火。转悠一圈,很是无聊,心里还是琢磨着寻求一个伙伴。
因为他没车,必须找个有车的搭档。
在外面晃悠一天,到了吃晚饭的点,才勉强往家里走。
一到家,致桦高兴的跟他说,大姑妈家的表妹,送给他一套军装。
哎哟喂。赵云飞像一个小孩子。一蹦老高:“真的假的?还不拿出来给我看看。”
致桦也是很兴奋,喜滋滋地到卧室里拿出来一套略旧的绿色军装递给赵云飞。
云飞猴急猴急地就把军装穿上,虽然军装显得大了一点,穿在身上,一点也不合身,但是,照样英姿飒爽。
赵云飞问老婆:“怎么搞到了这么好的东西。”
致桦同样兴奋,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来了,回答说:“是表妹特意送来的,她说,有这么好东西,空着可惜了,所以啊,专程送来。”
当然了,走时,婆婆给她表妹弄了好多农产品。
当时那个年代,有一套军装的人,不亚于有一个稀罕的古董宝贝。
庄稼人的生活,本来就单调乏味,平日里,空口吹牛,是平原布衣的幽默文化。赵云飞凭空得了一套宝贝儿军装,穿上身就脱不下来。可把云飞得瑟的,腰杆子都伸得老直老直的。
这不该在家得瑟,应该去外面招摇撞市才得劲。有空没空溜出村外显摆显摆。
之前合作的伙伴,名叫向东升,就是西边邻村的人,比赵云飞年长几岁。
这天,向东升在路上碰着赵云飞,见他一身绿军装,英姿飒爽,嚯,此时的赵云飞,像身上有磁铁一样,深深地吸引着向东升,不由自主往云飞这边紧走几步,连忙打招呼:“伙计,蛮陕咧。最近怎么没跑货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云飞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仗着自己有车,要我老子巴结你。见向东升主动跟自己打招呼,随口回答说:“嗨,我省城里的姑妈那里,说不定要我去帮忙做点什么。先歇几天。”
这向东升也是一个势力徒,心想,要是继续跟云飞这小子一起跑货,说不准哪一日能混到省城捞活做,于是,走上前。拍着绿军装的肩膀说:“伙计,我们两个,一个是秤杆,一个是铁砣,怎么能分开呢?你看,你没收货,我一直都等着你的。”
云飞心里恼火,分开是你,现在要合作还是你,早知道秤离开砣,之前就莫说俏皮话唦。没有我收货,你那车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知道单枪匹马不能闯天下吧。你也算识相,还知道没我,你也闲的蛋疼。
云飞顺势说道:“玩几天也玩够了,还是要撮几天,荷包才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