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堂妹更是陪着致桦收拾行李结束,等致桦上了床,姐妹俩才回到自己的床位。
第二天一大早,五点还不到,致桦就起来了。
两堂妹也跟着起来了。大堂妹在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就跟领导请好了假,说是要陪嫂子去火车站。
领导也非常理解,肯定就答应了。
到了广州火车站,买票排队的人,排得像一条条长龙。
这就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能排队等待,别无选择,任尔心急如焚,那排队的脚步,一分钟挪动一步。
致桦用脚步,一步一步量着,挪到了售票窗口。
这已经是接近年底了,从广州返回的人,肯定会很多,所以,排着长队买票很正常。
大堂妹一直陪着致桦嫂子买到了票,并且上了火车,才返回厂里,堂妹是担心嫂子情绪崩溃失控,怕出什么状况,真要是这样,那可就更糟糕了。
所以,堂妹要看着嫂子坐上了火车,才敢放心地回到厂里。
致桦上了火车,还要二十多个小时才能到省城,再从省城坐长途客运车到家乡的汉水河的北面的马路上下车,步行到河边,过渡船,再步行半个多小时,才能真正到家。
致桦又带着行李,这行李再怎么简单,也得两个手拿,不是拎着,就是提着走。
那时候,在乡村,双肩背包很少见,几乎没有。
整整一天一夜,到第二天的下午五点多,致桦才到家。
家里没人,云飞不在家。
妹妹早已出嫁了,弟弟云龙在省城结婚成家,家里只剩下公公和婆婆,这会儿应该在地里没回来。
致桦把带回来的行李安顿好了,只能强打精神,到老屋准备生火做饭。
因为走得急,到火车站又是急着排队买票,还是堂妹帮着弄了一点吃的,让嫂子带着。致桦在火车上,又累又饿,将就着吃完了。
现在到家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致桦虽然没胃口,但是,饿得难受没力气。
正准备撮米的致桦,听到身后婆婆在说:“回来了。”
手里拿着小盆的致桦,猛地一回头,见婆婆站在她的身后,致桦强打精神地回答:“刚回来。”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电报的事情。
倒是婆婆很直接地告诉她:“云飞已经住院好多天了,你明天就去医院吧,还是省城的那个医院。最开始是你妹妹妹夫她们在医院换班照顾他,云龙也抽空去换班,龙龙就是不太好请假。”
致桦听着,等婆婆说完了,就问:“那他在住院部几楼,哪一个病房,几号床位。”
婆婆一一告诉了媳妇。
可怜没手机的年代,要不然,可以下了火车之后,直接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