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曹髦见状,再次叹息。
在十天前,县令束完的族弟束曲,让他的妻哄骗自家佃户的妻进后院,随即将她强行奸淫,这个苦命的女人反抗无果后选择自杀。
而她的良人,也就是这个老翁的儿子,来县衙里告状,却被反咬一口,说他令妻色诱束曲,想以此谋取好处,结果他的妻不忍受此辱,从而自杀。
直接将女人的自杀赖在了她丈夫的头上。
丈夫非但没能为妻子复仇,反而背负了如此恶名,几天后也投河自杀了。
当老翁跪在自己面前,哭诉着儿子和儿媳所遭受的委屈,一边抽打着自己耳光,一边求助的时候,曹髦感觉有什么在心口炸开。
他强忍着怒火,来找县令讲理,可县令却不愿意跟他讲理。
而束曲知道自己在找他,也躲藏了起来。
于是就在这一天,曹髦吃了些酒,随即领着自家门客骑上了马,他们一路狂奔到了束氏里,当街将束曲的妻抢上了马,一路狂奔到县衙,然后丢在了束完的面前。
“曹公。。。。。。”
老翁怎么也止不住那眼泪,他死死拉着曹髦的手,反复的摸索着,“我不知该如何答谢您。。。我该如何答谢您啊。。。。”
直到乡人扶着他离开,他还在念叨着那句话,颤颤巍巍的背影看的人心酸。
即使事情办成了,可曹髦的心里却没有半点的开心。
“真想砍了那县令的狗头啊。。。。。”
曹髦咬着牙,翻身上马,扬起了鞭,飞奔而去。
恶汉们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众人站在县衙门口,眺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迟迟不曾散去。
“曹公高义啊!”
“元城有曹公,实乃吾等之幸也!”
“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衙役们冲了出来,挥舞着大棒,只是那棍棒却没有像过往那般落在面前黔首们的身上。
围观的众人四散而逃。
县衙门前很快就变得平静了起来,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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