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池轻声喃喃。
他的视线再次扫向那封信,叶初棠将江陵发生的那些事简单写了一遍,不过寥寥数语,却不难想象其中波折。
她一个不过十七的姑娘,在那里无依无靠,别卷入这是非之中,最后居然能全身而退……即便是他,也深感震惊。
看来是这三年发生了太多事,连带着将她也磨砺出来了。
徐凤池思虑片刻,将那封信放在烛火上点燃,而后叫了人来。
“去备份礼物,改日我带去叶府。”
随从有些奇怪:“老爷,您要亲自去?”
徐凤池任职都察院,秉性清高,鲜少与其他朝臣过多往来。
叶恒此人圆滑老道,拉帮结派,正是徐凤池最讨厌的那类人。
这怎么突然就——
徐凤池正要点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略显匆忙的脚步声。
一个身着靛青锦衣身姿颀长的少年跑了进来。
清雅俊逸,眉眼间又带着难见的书卷气,温润如玉。
“父亲!”
他开口,犹然带着几分激动的喘息。
徐凤池诧异:“容卿,怎么了?”
徐容卿勉强压下心底波澜,语气却仍旧泄露了他的急切。
“我听说初棠妹妹他们没死?!而且今日已经回了京城了!?”
徐凤池心下了然,点了点头:“不错。”
这事儿已经传开,没有否认的必要了。
徐容卿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眉眼舒展,露出真切的笑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他们当初也——”
徐凤池和叶初棠联系上的事,一直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连自己的亲儿子也不例外。
他和叶铮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两家当年走得很近,孩子们小时候也相熟,容卿会是如此反应,也很正常。
想到这,徐凤池容色缓和了许多,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