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京彦偷偷瞄向扶九卿,见她神情散漫慵懒,并没有因此动怒。
知道这件事,冥王不打算追责。
舒京彦对刘雅慧点头:“功德善人哪怕是魂归地府,也是要面子的。
他不可能对一个孩子步步相逼,在您从闵县回来时,这件事差不多就了结了。
至于是谁给您儿子下了厌胜之术,需要您好好回想一下,他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
“我不知道。”刘雅慧下意识地摇头。
这段时间,前来看望儿子的人太多了。
家里的亲戚们,儿子的同学们,还有平日里的一些狐朋狗友。
这其中也包括,当时一同在闵县闯祸的,那六个年轻男女。
每次看到那几个孩子活蹦乱跳的,刘雅慧的心底就不是滋味。
为什么偏偏她的儿子,要遭受这样的大罪。
钱花了,错也认了。
她甚至还跪到死者的坟头,低声下气的去致歉。
扶九卿倾身靠近刘凌睿,打量着面色惨白的青年。
对方有一张阳光帅气的眉眼,弥漫在脸上的死气,影响了青春洋溢的外在容貌。
印堂略宽,说明他心胸豁达。
唇红相映,口角向上,必是富贵之身。
身为男子颧骨略高,多为讲义气的人。
这孩子里里外外,看不出哪里是大奸大恶之人。
要说唯一的瑕疵,就是太年轻气盛了。
刘凌睿明显是,大器晚成的面相。
他早年要吃些苦,中年会富贵,晚年正是享福时。
扶九卿在观察其面相时,还从对方身上看出,此人与她也有些许渊源。
既然如此,更没有袖手旁观的理由了。
扶九卿挽起略长的外套衣袖,探出纤细好看的手指。
圆润的指腹,落在刘凌睿的印堂上。
躺在床上的青年,身体不安地动了动,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睿睿!”
刘雅慧一听儿子难受的声音,脚步踉跄的冲到床边,抬手就要把人揽入怀中。
“不要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