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值的禁卫们遗憾地偷偷将小瓜子塞回腰间。
等到叶荣离去,叶浮光才拍了下手,“哎呀,忘记问他叶渔歌的事情了,那老家伙在宫中都混上大官了,不会连个人都捞不出来吧?”
如意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才出声道,“王妃,即便如今府中除王爷之外,就数您身份最尊贵,可叶院使毕竟是你父,况且郁管家又掌中馈,您若再这般胡乱招惹他们,下回婢子可难再保您了。”
其实上次她和吉
祥帮着拦郁管家的人时,按王府规矩是可以被拉去仗责的。
终归是郁管家以为王爷苏醒,心中欢喜,才饶她们一次。
但哪有人天天赌命的啊?
——在相国寺请了各路神仙当后台的又不是她。
叶浮光眨巴着眼睛,手脚规矩地如小学生,坐在用膳的百鸟朝凤圆桌边,还抬手横过,给自己嘴巴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如意又被她逗得眉开眼笑,替她布膳之后,出声道,“王妃若无事,可想想今日话本当写的故事。”
被催更的叶浮光眼里盯着桌上的驴打滚、绿豆糕与黄金酥,抬手捂住耳朵,摆出一副“不听不听、如意念经”的拒绝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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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珠还未成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话本大手子,就已经染上了写作者的拖延症坏毛病,用过早膳开始研究梅园这间殿的一灯一盏。
中途还拉着如意问,“对了,你觉不觉得这屋中味道淡了些?”
如意奇异地看向她,“王妃不是不喜熏香么?”
她还记得从先前王爷常居的正殿过来时,叶浮光就特意嘱咐过,说屋子里被地龙熏得太热,那些熏香闻得她头晕,故而屋中香龛再未燃起。
叶浮光摆摆手,“不是熏香,是那股……”
她微圆的鼻头循着一贯能闻见香味的方向而去,隔着薄纱帷幔,瞥见那道紧闭双眼的迤逦身形,跟如意压低了声音咬耳朵,“茶花的香味,你懂吗?”
如意:?
她跟着往那边悄悄瞥了眼,也跟着下意识放轻回答,“王妃,你忘了我是中君,闻不到信香吗?”
“哦。”
叶浮光睨了她一眼,又对留下的曲画招了招手。
结果曲画同她行礼过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半晌,才答道,“回叶妃,王爷的信香一直在这屋里,您闻不到吗?”
啊?
叶浮光动了动鼻尖,试着往那床铺方向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