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头不吃素的大猛兽都对这颗山桃产生了将之采撷的念头。
云雀恭弥甚至只是随意揉捏了下,很快就见到更为绚丽的景象,本来只是浅浅在耳垂边缘蔓开的薄红,因他动作的刺激,乍然朝着附近弥漫而去,像是山间春花盛开,处处都是人间四月。
耳垂、耳廓、连耳后肌肤到脖颈,全都是浓丽的红。
他挑了下眉头,还没来得及有更多动作,就将陷入沉睡的人扰得不安往枕头下面滑,一副想要蜷起来躲开打扰的状态,近朝颜甚至还嘟囔了一句:
“不要……要睡觉……”
男人松开了手,舌尖抵了下上颚,明明面对如此美景,眼眸温度却冷厉得可怕,如时刻要择人而噬的猛兽,偏偏被一些莫须有的锁链禁锢住,只得在虚空中定定打量猎物。
他视线如利刃,一寸寸贴着猎物身形描摹,时刻都在琢磨在哪一处落下尖牙,撕扯皮肉,渴饮这只小动物的骨血。
“你睡。”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却在心中补充:
最好一觉把这生日都给睡过去,他倒要看看到时候这只小松鼠还有什么躲避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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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朝颜醒来的时候,听见了海浪的声音。
她睫毛模糊地颤了颤,眼睛还没睁开,就本能地开始琢磨,家附近什么时候有海了?
直到窗外的日光落在她的眼皮上,晒得她抬手挡了一下,朦胧地刚眨动睫毛,就听见附近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醒了?”
“嗯……”
近朝颜坐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没回过神,适应了会儿,才发现自己在一处全然陌生、装修风格简约原木的房间里,就在她休息的大床旁边,落地接了一扇景观极好、视野开阔的全景玻璃,从这个角度往外看去,能见到外面海天相接、一线碧蓝的绝美景致。
她被海面粼粼日光晃了下眼睛,从海边银色沙滩上收回目光,去看坐在床对面,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甚至难得只穿一件衬衫和西裤的男人:
“这是哪儿?”
云雀恭弥将目光从书里挪开,灰蓝色眼睛淡淡与她相对,“南太平洋一座小岛。”
“嗯?”近朝颜迷茫地接,“什么岛?”
他也往外瞥了眼,神色里看不出冷热,连话语都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意味:“送你的岛。”
近朝颜:“……?”
她听呆了。
甚至怀疑自己是做梦没醒。
但不对劲啊,她现在都不缺钱了,为什么会做梦梦到云雀恭弥送她一座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