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县丞立刻回应:“正是!属下此次前来,随行有五十匹军马,以供府内出行。”
田泽微笑着摆手:“哎呀,老县丞,您真的太客气了,这军马还是给军队的好,不过我这次先收下,长者赐不可辞。”说完,他与其他几位县丞一一交谈,话题逐渐深入,苏慕却发现自己已经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了。他注意到桌上的时香已经烧去了大半。
田泽似乎也注意到了时香的流逝,随即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议题:“为了预防今年的匈奴扣边,我计划在渔阳北建立顺州、儒、檀,三州军屯,不知意下如何?”
其他众人纷纷起立,表示支持:“附议!”
田泽州牧微笑着总结:“大家休息休息,晚上一同到此地,我与大家把酒言欢。”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众人纷纷告辞,各自回去准备晚上的聚会。
回到驿站后,仓曹对县丞说:“这新来的郡守真是厉害,我们渔阳提供马匹,广阳提供铁器,范阳供应粮食,辽阳负责财力,如果建立了军屯,我们这些县就难以保留铺从军了。没有铺从军,我们怎么剿匪呢?”
县丞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看起来似乎在深思,只是轻声说:“先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聚会。”
苏慕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嘀咕:“这真是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天塌了就不开会了?”
县丞被他的话吸引,停下思考,好奇地问:“天塌了为什么不开会呢?”
苏慕立刻道歉:“对不起县丞,打扰了您。”
“没事,你还没回答我呢。”县城说道。
苏慕挠了挠头,笑着说:“天塌了还开什么会,得赶紧逃命啊。”三人听后都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对官场还真有几分见解,那你认为今晚的宴会是什么?”县丞半是换话题,半是想听听苏慕的看法。
苏慕回答:“当然是正经事要在不正经的场合说,万一说错了也有个酒后失言的借口。”
“你是不是经常用这个借口?”县丞调侃道。
“哪里,哪里。”苏慕否认。
“得了吧,你今晚跟着我们一起去。”县丞说道。
“啊?”苏慕有些惊讶。
“啊什么啊,年纪轻轻就想跟张三他们胡闹?不仅你,潘武也会去。待会儿你去叫他。”县丞严肃地吩咐。
“哦,遵命县丞!”苏慕应道。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众人再次齐聚在郡守府邸。与往常一样,他们坐在上午所坐的位置上,周围的布置也如出一辙。桌上摆放着一方绢布,上面赫然写着“幽州赋”三个大字,其余的地方都是空白。县丞看了一眼身边的仓曹刘林,刘林无奈地拿起笔,却又轻轻地放下。
正当众人犹豫不决之际,郡守田泽的声音缓缓响起:“我朝的武皇帝、文皇帝皆是诗词大家,人们常说我们北地缺少文气。我对此持有怀疑态度,因此想借此机会尝试一下。”
听到这话,县丞与仓曹刘林相视一笑,彼此心中的焦虑稍微缓解了一些。而此时,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挥毫泼墨。县丞见状,心生一计,小声对苏慕说道:“慕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