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绶还没来得及笑,两柄飞剑冷不丁由打湖底蹿出,由淄绶的水身法相脚底钻入,瞬间便将淄绶逼出法相,这道法相也当即化作水幕跌落湖中。
林沁瞪大了眼睛,颤声道:“这位公子好生厉害,以金丹境界对阵神游境界,居然平分秋色。”
蔡真珠撇撇嘴,瞪眼道:“你什么眼神儿?打这么久,他只是瞧着略占上风,到现在也就破了人家的金身法相而已。境界之鸿沟,越一境都算得上绝世天才了,他这有两境呢。”
白小豆有些着急,抬起头,皱着脸说道:“能不能帮帮我师傅?”
潭涂伸手拍了拍小丫头,微笑道:“别担心,公子境界虽差些,手段定然不会少。”
不远处心急如焚,已经又传讯喊了自家老娘的楚螈,直到听见蔡真珠言语,这才放下了心。
可他还是有些难受,人家的金丹,跟自个儿的金丹,这得差了多少?
湖畔一处小码头被刘景浊撞的稀碎,有个单手托起小舟的老人瞪眼骂道:“你这家伙,知道这湖上多少年没人干架了吗?差点儿毁了我老头子的饭碗啊你!”
刘景浊没搭理这个不着调的老舟子,只缓缓起身,吐出一口血水,随后瞬身去往湖中央。
若不是身穿的这件青衫,此时就不是只受一点儿轻伤了。
不过淄绶再想以法相对敌,一时半会儿是做不到了。
其实他早已心中震惊到无以复加,心说楚螈这败家子儿是惹了何方神圣了?只一个金丹境界而已,杀力都要赶上处在元婴瓶颈的家伙了。
眼看那个年轻人又持剑来此,淄绶眼皮狂跳,片刻后咧嘴一笑,轻声道:“道友,打了这么久了,再打下去咱俩都吃亏,倒不如我带走林沁,咱们就此罢手如何?”
刘景浊又吐出一口血水,抬眼看了看原处一身灰衣的中年人。
“不是带不带走谁的事了!”
你们来找我时,不就是想要杀了我?
年轻人面无表情,缓缓抬起手将山水桥与独木舟交错,一身磅礴剑意再无遮掩,尽数外泄,几乎要凝为实质,一半湖水在刘景浊剑意之下汹涌翻腾。
淄绶阴沉着脸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来吧。”
淄绶站立的半边儿湖水瞬间结成冰块儿,一座湖泊,半数是冰,半数是沸水。
刘景浊双剑交错,一道剑光斩出之时,天空中半数阴云当即被剑气驱散,雷霆与火焰仿佛要融化这方天地一般。
淄绶大惊失色,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他娘的是哪儿来的怪物!”
原本结成冰的湖面,剑光过境之时顷刻间化作沸水。
淄绶飞身逃遁,可上空中忽然雷霆四射,紫色雷霆交织成为一张巨网,将退路尽数阻拦。
灰衣中年人紧咬牙关,拼尽全力起了一座足足千丈厚的冰墙,可下一刻,他唯有一脸苦笑。
一柄飞剑不知从何处蹿出,一个对脸儿便将他穿胸而过。
此时此刻,淄绶心中想的,就是那个败家子儿迟早要害的黄羊府覆灭!
一道雷霆闪过,刘景浊手提长剑就要斩落淄绶脑袋,忽的一道影子闪过,同时一道箭矢破空而来。
好在箭矢被一刀砍碎,可淄绶却是已经被人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