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呈道:“送上门来的情报,与鱼饵有何不同?他们要钓的不是并州,而是朕。”
众将糊涂了,“陛下是说,花满夫人所言,是敌军的阴谋?”
萧呈轻嗯一声,“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不可不防。”
谢丛光道:“那眼下我军应当如何应对?”
萧呈手指沙盘,冷静地道:“最好的防守,是进攻。无论雍军会不会强渡竹河,取道并州,也不管他们攻击锁钥岭的有多少兵力,佯攻与否……此刻,北山大营势必空虚。”
众将眼前一亮。
燕不息道:“陛下是说,我们冒险从销钥岭狭谷横插岭北,直取雍军大营?”
萧呈:“正是。”
气氛有片刻的安静。
好一会,没有人说话。
此计听上去巧妙,可有一个致命漏洞,他们离开,不也给了雍军可乘之机?
双方各自推倒对方的营地,顶多也只是一个平手互换。他们能得到什么?值不值得这么冒险?
所以,重点在于,萧呈避开雍军主力,准备直取雍军大营,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又有得到什么?
燕不息眯起眼,视线落在萧呈平静的脸上,心里如有滔天巨浪。
裴獗带兵出战,不可能把皇后带在身边。
此刻,那位国色天香的大雍皇后,一定留守在大营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萧呈再没有提“元后”之事,众人都以为他淡忘了。
原来没有。
他一直没有死心。
女狐狸啊女狐狸。
当真红颜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