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管家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袁隗愣愣站在那里,袁基一向办事稳重,应该不会把回禀消息这么重要的事忘掉,难道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他向西边望了望,那个方向静悄悄的,似乎一切如常。
如今雒阳城中统兵的两个头领就在自己府中,这城中还能出什么意外?
如果说偶尔一个方向消息传递延迟还情有可原,现在那么多方向全都没有消息,那就不正常了。
“但愿是老夫想多了。”袁隗自言自语,向厅内走去。他决定还是等等管家的消息再作决定。
好在现在城内一切安稳,没有出现任何骚乱,这让他狐疑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
厅内,刘备和冯芳虽然喝得脸色微红,但是此刻却全无醉意,两人彼此对视着。
“将军,今晚这顿饭怕是鸿门宴。”刘备压低声音道,“袁隗把你我一齐强留府中,必然有所图谋,而且恐怕所图不小。”
刘备的酒量很大,早年也是混江湖的,一帮狐朋狗友吃吃喝喝不断,练就了好酒量,刚才的醉态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他对自己的演技还是很自信的。
“咱们得想办法离开!”冯芳说道。
“一会儿试探一下,如果袁老头仍然不放你我离开,要强行留下,那么也不能坐以待毙,就把老头儿劫持回军营。”刘备一咬牙说道,“只要回了军营,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这时,屋门被推开,随着一股冷风,袁隗抬脚走了进来。
刘备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直着舌头道:“司徒大人,末将以前乃是山野之人,没见过什么好酒,不胜酒力,醉了!这就回营去,免得营中那帮兵油子们不安份。”
说着拱了拱手就往外走。
袁隗一抬手将其拦住,道:“玄德何必如此着急?今晚的压轴好戏还没有开场呢,不用太久,只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是走是留,你自会做出选择。”
刘备有点僵住了,回头看向冯芳。
他毕竟刚刚来到雒阳,而且军职不高,即使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不到万不得己也不敢直接与袁隗硬杠,袁家有什么样的能量他心知肚明。
冯芳看了看刘备,又看了看袁隗,咧嘴呵呵一笑,把酒盏往前一推,慢慢站起来,沉声道:“如果我们非要走呢?”
眼见情况不对,冯芳已经不再装醉了,既然不能善了,那么只能硬来了。
他与刘备不同,他有后台,自己是皇帝的老岳丈,谁敢不卖他个面子?因而说话也硬气起来,不怕袁隗翻脸。
袁隗脸上的笑容也缓缓冷了下来,冷哼一声道:“哼,想走?走得了吗?来人!”
黑暗中呼啦一下闪出五六名打扮精干的家丁,各拿刀枪,堵在大厅门口。
“袁隗,你想造反?”冯芳一看这架势,心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你就不怕天下第一世家、四世三公的袁家从此被除名吗?”
“袁司徒,请不要自误!”刘备的舌头也不直了,瞬间就能够正常发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