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司徒,请不要自误!”刘备的舌头也不直了,瞬间就能够正常发音了。
“呵!”袁隗这才发现这两人原来刚才都是在装醉,直接被气笑了,“和老夫玩心眼,你们还嫩了些,今夜老夫就让满朝文武看看袁家是如何改天换地的。”
话音刚落,突然府外传来一阵骚动,三人都往厅外看去,只见袁府正门方向被照得彤红,似乎府外有无数火把。
“袁家好大的口气,朕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改天换地。”一个声音冷冷地从厅外传来。
堵在门口的家丁们回头,只见涌来一群人,黑压压看不清尽头,气势极大,不由得闪开一条通道。
厅中三人向外看去,只见火把照耀之下,为首一人金盔金甲,气宇轩昂,不是当今陛下还能是谁?
三人都看得呆了,陛下何时回京的?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论是心怀不轨的袁隗,还是担负京城防护的刘备、冯芳二人,全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
一国之君,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声势浩大?现在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刘明抬腿步入大厅,在他的右手边跟着一员老将,银发白须,随风飘扬,正是大司宗卢植。
左手边一员昂藏武将,手提利剑,正是明汉禁卫统领王越。
袁隗如坠冰窟,浑身发抖,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跪倒在地施礼,道:“陛下何时回京的,微臣竟然不知,深夜驾临敝府,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扑通!扑通!
冯芳和刘备几乎同时跪倒,一个个满脸羞愧。
“陛下,您可回来了,袁隗老儿将微臣困于府中,意欲图谋不轨。”冯芳面露激动之色,说道,“陛下若再晚来一会儿,臣与玄德恐就遭这老儿毒手了!”
“陛下,袁隗说半个时辰后有好戏上演,微臣以为当有大事发生,请陛下早做准备。”刘备说道。
“两个废物!”刘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违反军纪,夜不归营,在外饮酒,你们就是这么给朕守护京城的?串通袁家密谋造反,你们好大的狗胆!”
“陛下明鉴,臣等是被袁隗强留府中的。”冯芳辩解道,“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反意,袁隗造反是确定的,刚才他还说今晚要改天换地。”
“是啊是啊。”刘备急忙附和道,“恐怕半个时辰之后袁家就要行动了。请陛下快做准备,哪怕平定袁家叛乱之后,再治微臣之罪也不迟。”
“呵,袁家已经行动了,但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刘明说着一挥手,身后的何曼将两颗人头扔到袁隗面前,一颗是袁基的,另一颗是刚刚准备出府打探消息的管家的。
正要狡辩的袁隗,看到这两颗人头便全都明白了,一切计划皆已落空。
怪不得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没有回来,怕是陛下早在袁府周围安插了人手,袁府中出一个就杀一个,自然不可能有消息传回来。
陛下能够悄无声息地回京,说明已对袁家的行动提前作了应对。
到底是哪里出了漏洞?按理说这个昏君不可能这么敏感啊,更不可能这么快作出反应。
昏君知道多少内幕?最为关键的是知道不知道本初领兵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