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也做好战斗准备,他的携行具是施法材料包,同时拿出好几份卷轴。其中治疗卷轴对自己的老师不管用,所以用在了其他被震晕、受伤的法师身上,企图增加战力。
约瑟夫从坠落在地的船舱中重新站起,在他上方巨大的钢铁骨架在火焰中哀鸣。即便经历剧烈的冲击和热浪,他浑身的金芒依旧不减,在熊熊燃烧的烈焰笼罩中犹如从太阳坠下的炽天使。
突然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纯和的、和死亡相反的能量灌入,顿时神清气爽。
“你到底是哪边的?等等,你是谁?”首席怒了,如果在平日的正常状态,他瞪一眼就能剥夺不知死活之人的性命,勾勾手就能得到新的傀儡。
首席镇定地说道:“呵呵,这枚圣徽倒是罕见。可惜在这的我,不过是一具分身,何苦拿出用一次损耗一次的古董?”
于是就有了罗夏瞧见的这一幕。青年立刻从士兵阿希姆的搀扶中挣脱,他把所有的身份证明推到阿希姆怀里:“阿希姆兄弟,请一定帮我上交这些名牌证件,记住战友的牺牲,好吗?”
索伦见到司铎如此快掏出压箱底的家伙,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抽取出一部分死亡之息横置在自己和灰衣主教之间。
说完他撒开腿就往飞艇坠落的方向跑去,留下困惑的阿希姆:“你忘了自己的证件!嘿!”他不明白刚刚从爆炸里翻滚出来的约瑟夫怎么奔跑地如此快速,甚至一跃跳过了爆炸留下的超级大坑。
由于迪普莱西南下,现在瓦卢瓦纳所有工作全由灰衣主教主持,所以老人为出征的骑士们举行弥撒后就回到了瓦卢瓦纳的大教堂。然后越想越不对劲,日夜兼程地往战场赶。
面对克制自己、呼啸而来的危险,索伦不为所动,他还有功夫点评自己的学生:“你太小瞧司铎大人了,区区酸液箭可不够。”
索伦用嘶哑的声音向理查德说:“平日里老夫碍于你父亲的面子,束手束脚,今日不得已向你展示老夫的真本事!”
可以说他来迟了,因为炮弹已经落入失去神术加持的阵地;
也可以说他来得巧,约瑟夫正好能见证,圣王国教会大半的武装力量覆没在绝望的荒原上。
首席还在恢复自己的状态,失去魔力和受伤后,这位老人也伤得不轻。他没有贸然动手,他一面悄然准备施法,一面拖延时间:“帝国军首席法师,维拉德·冯·索伦。”
悲愤的他向神灵祈祷,粗糙的手捏紧了经文的书脊,随着环境魔力回潮,他浑身变得耀眼、炙热,然后腾空而起,挥舞着经书连枷誓要一探究竟。
等等,咱们帝国的炮弹什么时候威力这么大了?
如果飞艇殉爆能剥夺大法师的生命,那首席随军法师就会成笑话。他没有保护到所有人,不过暗绿色的力场屏障依旧护住了自己的学生理查德、关键的技术人员八字胡法师。
在考虑约瑟夫作为神恩者能力的同时,还因为“光明”的属性对于首席法师而言格外棘手,不但许多阴损的手段无法应用在对方身上,约瑟夫的攻击还可能会对自己造成重创。
此时是首席和约瑟夫对峙。虽然首席是精通杀人技艺的法师,但灰衣主教绝非能轻易拿捏的角色。
约瑟夫一言不发,不过停止了进一步动作,只是加大力量的输出,企图凭借圣物压制死亡之息。
但现在,索伦只能再次从仪式中分出一股死亡之息,灌入新来法师的体内,试图杀死并支配这个刺头青年。
但灌注居然不起作用,罗夏毫无异样地挠头:“我也叫约瑟夫。没想到这里有一位邪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