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问题!”关怡板着脸道。
关怡对这些没读过几天书,思想局限的扫盲班成员的水平没抱什么希望。
因此若是平时,她肯定随意夸一句写得很用心就过去了。
但刚刚李春兰对着大婶的作文表达激动的赞同,她总觉得对方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嘲讽她似的。
一瞬间,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觉得在家做家务、照顾一下孩子是你最大的价值?”关怡质问。
那婶子很真诚地回答:“是呀,我家那口子说因为我的付出,我们家才经营的有声有色的!”
关怡扫视了一眼那婶子,眼神更多的是停留在李春兰身上,正好她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李春兰清楚。
“你付出了什么?很多没有文化的女性都跟你一样,觉得给在家做个饭、洗个衣服、带个孩子就付出了多么多的价值,就多了不起了?好像这个家你们就是牺牲品。
而无辜的丈夫辛辛苦苦在外打拼,你们这种不懂理解他们的辛苦,却只知道疯疯癫癫作妖,压榨自己的丈夫。
我就想问问,你们这种人没手没脚吗?这种蛀虫也太丢我们新时代女性的脸了!
身为女性,我们应该学会独立自主!”
在这个文化普及不算太够的时代,大家本能地带着对老师的尊敬。
因此关怡此话一出口,那婶子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解释。
“关老师,我和我家那口子感情很好的,虽然偶尔吵吵架,但我也心疼他干活辛苦,哪舍得压榨他呀?”
李春兰瞧着关怡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明显就是借着给同桌的婶子点评的机会,当众嘲讽她。
于是,李春兰直接从位子上站起来开口道:
“你是觉得女人在家操持家务事带孩子压榨丈夫,花丈夫的钱是压榨丈夫?那怎么才不算压榨?”
“难不成像你这种新时代女性结婚时需要倒贴嫁妆,还要一边操持家务一边去工作补贴家用,然后自己生孩子带孩子,啥都自己做才算不压榨丈夫吧?
这样的话,那男人除了晚上能用,其他时候有个球用?万一他不行,那岂不是就是什么都不能用的废物?”
教室里的学生就算没结婚的也都是成年人,在听到李春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集体都激动得哄堂大笑。
一旁还陷入自证的婶子瞬间精神了:“是呀!新同学说得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