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饶药师就是从不朽身上窃取权柄的小偷而已,人类很愚蠢,信奉着盗窃权柄的毛贼,所以魔阴身是不朽对他们降下的诅咒,唯有不朽重新燃起,那伪劣的长顺才会被根治。”
“可。。。可繁育不才是窃取不朽分支的星神吗?”
“史书记载上古时期的商纣王是残暴昏庸的国主,难道他真的就如史书所记载的一样吗?”
“可丰饶和不朽根本就够不上吧。。”
“你认为的不朽只是活的长?你想要解决镜流魔阴身的问题,就必须重新点燃不朽的命途。”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想要解决镜流魔阴身的问题,难不成。。。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江凡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本尊可不是什么蛔虫,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所以你的眼睛就是我的眼睛,你所能看到的,我有什么理由看不到,只是比起你的自由,我只是在这宫殿里寸步难行罢了,拜你所赐。”少年扭头,瞥了一眼被长钉贯穿的四肢,表情不喜不悲,没有那种被困住的怨气,也没有那种想象中的愤怒,仿佛这些事他并不放在心上。
江凡犹豫了一会儿,很谨慎地说:“那我洗澡的时候你岂不是也。。。全看光了吗?。。”
“本尊对男人没有兴趣,特别是对自己的身体,人类很愚蠢,你也是,但他们的愚蠢是天生的,而你是故意的。”少年的情绪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他对着江凡微微地笑了起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伴随着锁链晃动的声音,江凡这才看清他身后原来也有一条尾巴,不过相比于自己那圣洁的白色,他的尾巴是纯粹的黑,漆黑的跟夜一样。
“时间到了,你又该收起你的爪牙去扮演一个蠢萌可爱的龙尊大人去了。”少年抬头看着漆黑色的天花板,一阵狂风忽然席卷而过,燃烧着的蜡烛被风熄灭了。
江凡瞬间失去了平衡,像是整个人沉浸在海里般载浮载沉,恍惚间仿佛有闪电划过他的大脑,几个零散的片段狰狞地闪动。。。。。狂风暴雨的夜晚,空旷的宫殿内,天花板下的水晶吊灯一闪一闪地,他手中拿着长钉,一寸一寸的扎入自己的四肢,仿佛不觉疼痛,他的龙角狰狞,眼瞳中的光芒宛若太阳。
“龙。。。”江凡的意识载浮载沉,堕入黑暗。
。。。。。
他猛得睁开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是被人从深海数千米的海床上被打捞起来的一样,眼前是镜流的下巴,从这个角度看她绝对是死亡视角,可偏偏还是很好看,一点都不丑。
他正枕着镜流的腿躺在地上,空荡荡的星天演武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才让他感觉自己仍然活着。
“醒了?”镜流低下头看着他。
“要不我再睡会?”江凡揉了揉眼睛,说着就要翻过身闭上眼睛再睡一觉。
“当然可以,除非你忘记了今天下午你是一位证婚人。”镜流轻声说。
“证婚人?我怎么不知道?”江凡一怔。
“你们持明族人和长顺种举办的婚宴,你应该还记得你在昂老板的吹捧下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到场的场景。”镜流瞥了他一眼,“当然。。。我希望你去的原因很简单。。。去学习他们怎样结婚。”
“去学习婚礼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