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暠啼笑皆非,说道:“那你还真就亲自帮忙了?离开不就好了?”
郑容摇头道:“不行,正如你说的,这个陈青兕不是易于之辈。他在青溪县如此得人心,对我们的行动大为不利。想要成事,就不能表现得太差。来寻伱,只是倾述一二,该干的还得干。”
陈青兕越出色,郑容眼眸中的忌惮就越深,也算明白,为何几大世家都存着将陈青兕压在江南的心思,真让他有机会入京,凭借他的本事才学,登了庙堂,影响力一旦扩散,对于他们大为不利。
“你那边情况如何?”
郑容问话的时候,还揉着肩膀。
韦暠道:“还算顺利,跟下属混了脸熟。但他们对陈县令恭敬异常,想要取代,不是那么容易。”
郑容点了点头,说道:“慢慢来吧!”
说着,作揖拜别。
只是搬运了重物,他这对手臂一抬起来就觉得酸疼难忍,强皱着眉头,吃力地作揖。
韦暠憋着笑,送郑容离去。直到对方走远,方才笑出声来,许久,却又一声长叹。
郑容回到住所,什么形象都不顾了,扭曲的瘫在胡床上,一个指头都不想动。
<divclass="contentadv">书童苗彦心疼的说道:“郎君何曾受过这种苦,天杀的陈青兕,早晚得让他好看。”
见自家郎君不理会自己,苗彦继续道:“对了,听说五月初五,县里有个诗会,不如我们?”
“猪脑子,出去!”
郑容听不下去了,去诗会捣乱,那不是找虐?
就陈青兕展现出来的文采诗才,去他擅长的地方捣蛋,只会成为笑柄,便如迎亲时候那样,一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让他们笑话至今。
尤其是那经过添油加醋衍生的故事,即便是现在,依旧是一段佳话。
甚至因为三人成虎,已经不少人将之视为真实事情了。
郑容才不会愚蠢到去挑陈青兕、骆宾王的场子,怕人家灵感不足?
官斗,才是主场。
郑容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第二天,郑容在一身撕裂的疼痛中醒来。
昨天还只是酸麻,今天直接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一动就疼,好似骨头都裂开了一样。
郑容强撑着疼痛,来到了县衙。
今天他来得较早,县里的官、吏大多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