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琛,可不是肉眼凡胎咧!
天眼一开,便瞅见那几个男人超过常人的气血与体魄,虽不说武功多么高深,但至少也是练家子。
——你这酒庄的工人,一个练功也就罢了,各个都身怀绝技?
咋?
跟缸里的酒打架呗?
当然,若临时如此,那也就罢了,毕竟万一人家就喜欢练功习武,那也说得过去不是。
可偏偏,余琛不仅能看体魄筋络!
那涂了灵牛泪的双眼,还能看见血气呢!
只见底下的几个男人,个个脑门儿上都是血气环绕,虽不至于像刽子手和那变态搬尸人一般恐怖,但至少也沾了不少血才足以凝聚出的血气规模。
咋?
这还能咋解释?
是高粱成精了要砍杀了才能酿酒呗?
正当这时,余琛听见底下传来了声儿。
只见其中一个壮硕汉子玩牌似乎输了,一拍桌子,看向朱俢:“他娘的运气真差!先欠着!”
朱俢瞪了他一眼,“咱哥儿几个亲兄弟明算账,这赌债可不兴欠的哈。”
那壮硕汉子哼了声:“修哥,你前两天不是逮了条品相那么好的鱼儿吗?六爷没少给你赏钱吧?这点儿毛毛雨,你就让俺欠两天呗!”
听罢,朱俢这才道:“下不为例。”
然后,就继续听见骰子摇晃的声儿。
品相?
鱼儿?
六爷?
虽然他们说的相当隐晦,但余琛还是听出了绝不寻常的东西。
——反正这三个词儿都不是能跟酒庄工人扯上关系的。
倘若他没猜错的话,那所谓的鱼儿,怕就是说拐来的孩子?
而正当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不知从哪儿传来。
那朱俢脸色一变,哼了声,扔下手里的牌,就骂骂咧咧地进屋去了,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
“小兔崽子,真他娘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