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答应了。
后来,那杂耍儿带瘦猴儿去了他家里,就在小镇外不远处的一个草舍里。
途中,还去狗场买了一条肉狗。
看着肥硕的黑狗,瘦猴儿涎水直流,心说自个儿这新人的师傅可真是够大方的。
可到了草舍,杂耍儿就变了颜色。
他将瘦猴儿绑在架子上,剃光了他全身的毛,又把狗杀了,皮剖下来,用狗血淋在瘦猴儿身上,又涂上一层药膏,把滚烫的狗皮粘在瘦猴儿身上。
告诉他,从此以后,他就是狗。
这一刻,瘦猴儿才恍然大悟过来!
原来刚见面时,杂耍儿嘴里的“妙啊妙啊”,说得就是他这极为瘦小的身材,最容易被缝进狗皮里!
本来是想出来挣钱的,现在却成了狗,还是个大男人的狗。
瘦猴儿当然万分不愿,奋力反抗,可他本就是身材瘦小,又被狗皮限制,浑身那是又痒又痛又热又闷,哪儿是杂耍儿的对手?
半个月里,一不听话,杂耍儿就打他,用铁圈子勒,用皮鞭子抽,打到瘦猴儿听到他的声音,就浑身发抖!
大抵是觉得调教好了,这杂耍儿才带着瘦猴儿去往周边乡镇县城,在集市街上卖艺,赚赏钱!
一路走过数十个乡镇县城,杂耍儿赚得盆满钵满,但对瘦猴儿却无比恶劣。
经常不给水喝,不给吃的,动辄棍棒抽打!
某天,杂耍儿出了客栈的门,去买酒肉。
瘦猴儿终于抓着机会,跑出客栈去!
但好巧不巧,正好撞上回来的杂耍儿。
后者看出他还有反骨,带到城南某个偏僻角落,一顿毒打!
最后,打死了去。
从一开始被披上狗皮,到最后被活活打死,近半年的光阴里,瘦猴儿都无比痛苦。
那药膏和狗血腐蚀了他的皮肤,狗皮又不透气,又闷又热,烂肉混杂着汗凝在一起,简直是人间酷刑。
但那狗皮粘在他的皮肤上,撕又撕不掉,磨也磨不破,就只能这般忍受着,生不如死。
在这个过程里,这个十来岁的娃不明白,这啥自个儿要遭这种罪?
对那泯灭人性的杂耍儿,他那是又怕又怨!
直到了死,都无法瞑目!
这才化作阴魂,被度人经收了去。
看完这些走马灯后,余琛只感觉心头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