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异的是,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但满身肌肤无比枯槁,就仿佛七八十岁的老人一般,苍白褶皱,毫无血色。
还有那脸上,仿佛血肉都没了,就剩一张皮耷在骨头上,表情痛苦,阴森可怖。
看起来吓人得很。
——也得亏大刑司的吏目盖上了白布,要不然周遭这些围观群众非得晚上做噩梦不可。
当然,真正可怕的,白布盖不住,他们也看不见。
余琛眼里,跟着这娇小尸首后边儿的,是一条脚不沾的鬼魂。
凄惨的模样和那白布下的女子,一模一样。
一张脸上,狰狞痛苦,充满怨念。
——未遂之愿。
余琛抬头看了一眼,不着痕迹一招手,那鬼魂穿过人群,跟着他一起走了。
悄无声息。
而乌泱泱的人群里,见一具具尸体被抬出来,还有那白布下娇小的人形,以及老妇人不住地哭喊的名字。
大伙儿又惊又怕之余,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一个名字。
——月末淫魔。
怕不是那阴魂不散的恶魔,又来害人性命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
且不说他们。
一具具尸首,很快被送到大刑司。
同时,这次案子,可不止死了个姑娘,还是七八个武馆练武的壮硕汉子。
被害人的规模,已经不是寻常杀人凶手能够做到的事儿了。
这案子,自然也引起了监地司的注意。
夜深。
街上看热闹的百姓散了。
但金陵城里,一些不被常人窥见的地儿,正忙碌着。
大刑司的仵作通宵达旦就不说了,隔着两条街的监地司,也没闲着。
杨清风是刚青出任务回来的,去城外斩了头成精的野牛,带着满身血气,风尘仆仆。
这一回监地司,就又被执守长老叫过去了。
把今晚的案子,一说。
杨清风眉头死死皱起。
月末淫魔的事儿,几个月了,他自然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