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有空与州牧吴庸一起讨论这这事儿。
吴庸,时年四十,江州州牧,金陵州治府最高长官,统御整个金陵各个郡县,手握除监地司以外的金陵七司。
说是整个金陵的一把手,也绝不为过。
更巧的是,他虽然不炼炁修道,但对于阵法之道却是无比精通。
杨羸索性将临摹下来的那洞穴大坑中的阵法掏出来,给吴庸看。
望着这繁复而诡异的阵纹,这位州牧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整整看了半夜,等得杨羸上下眼皮都快打架了,方才看出点端倪来!
啪一声!
一拍桌子!
给堂堂金陵剑王吓一大跳!
“杨大人!这阵……可怕至极!”
杨羸一愣。
“或者说,这不是阵,而是……由阵纹形成的一座炉鼎!”吴庸缓缓开口。
杨羸打出一个问号。
在他印象里,那些所谓的炉鼎,都是那种方铁疙瘩,这阵纹怎么还成了炉鼎了呢?
就听闻州牧吴庸娓娓道来。
且说这阵,大抵分四种——杀,守,迷,聚。
对应其能,威能分别为,杀戮,防守,迷惑,聚炁。
但眼前的阵纹组成,却完全不是这四种中的任意其一。
这些阵纹唯一的功效,是——剥离。
剥离那阵中之物的一切精华,汇在一处,祭炼成丹!
比起阵法来说,这玩意儿更像是炼金师们经常使用的炉鼎。
区别是正经的炉鼎,炼的是奇珍异宝,天地神物。
而这玩意儿炼的,是人。
并且,只能炼人!
也就是说,这一片阵纹存在的意义,就是用活人来祭炼!
“并且,它……似乎还不完整。”
吴庸脸色沉重,缓缓摇头:
“这眼前的,似乎仅是一部分——但尽管只是一部分,我也从未在大夏任何一地见过这般恶毒残酷的阵法!
一旦置身其中,血肉,生机,精华……所有一切,都将被硬生生抽离,化作一堆枯朽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