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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关月先前在包间听了一耳朵,听他们提及什么哑巴少东家之类的,只是当时并未在意,只当大家说笑。
以为这位长庆楼的少东家是个沉默寡言之人。
亲眼见着阿笙比划,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相貌俊俏的小公子竟真是个哑巴。
阿笙的比划,姚大公子自是一概没瞧懂。
见谢放同阿笙交流并未打手势,阿笙回话的时候才用上手势,姚大公子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合上,一脸惊奇地道:“你能听得见我们说的话?”
人们常说,又聋又哑。
倘若是个哑巴,应当听不见才是?
阿笙是九岁得病,才成为的哑巴。
这事长宁街上的街坊邻居以及长庆楼同方庆遥以及阿笙父子二人相熟的朋友、主顾都知晓,只是难免也有不熟悉父子二人的顾客,见阿笙听力无碍,亦会悄悄地在北地里探听、询问。
却是鲜少有当着阿笙的面,直接这般问的。
阿笙愣住,脸颊窘迫地涨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谢放总算知晓,为何他前世同这位姚公子始终未曾如何走近。
实在是这位姚公子行事过于莽撞。
譬如眼下这种情况,倘使不是前世阿笙提过,姚公子对他有过照拂之恩,他定然是当即拉着阿笙走人的。
谢放淡声解释:“阿笙是九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之后才不能开口说话。他听力是好的。”
大半身子躲在二爷后头的阿笙眼露错愕。
二,二爷怎的知道他是九岁那年的一场大病之后才不能说话的?
莫不是……他从前什么时候同二爷提过?
…
竟是生病的缘故么?
姚关月看了谢二身后的阿笙一眼,握了握手中的折扇,眼底流露出无限惋惜,“可惜了。”
模样这般俊俏,倘使不是个哑巴,指不定多少好慕男风者为之倾倒。
这位姚公子是个热心肠,还是个自来熟,他越过谢二,探了探身,脑袋向阿笙跟前凑了凑,“这位小兄弟,不是我夸大,泰和楼的菜品真心不错,只要你尝了,你定会爱上的。
再者,你家既是做酒楼生意,自是对各家菜品越熟悉越好不是?你平日倘若来这泰和楼,被伙计或者是你家熟客认出,定是难免尴尬。
今日难得有这个机会,不若便随我跟南倾一起……”
说着,伸手去拉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