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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了孙儿一眼,带阿笙去他房里。
屋子破旧,老人的房间亦好不了多少,房顶上,几处瓦片是破的,有光透过屋顶的瓦隙洒落下来。
晴天还好,屋子里怕是会下小雨。
果然,阿笙在窗户边上的角落里,瞧见一个木桶,想来就是为了
下雨时,用来收集雨水用的。
阿笙收回目光,转过脑袋,便瞧见老人不知何时已取了文房四宝,站在房间的方桌前,研磨。
阿笙忙走过去,轻扯了扯老人的衣袖,示意他来便好。
年轻人手脚利索些,虞清松咳嗽着,让到一旁。
阿笙匆匆研磨,提笔在宣纸上,简单画了几个线条,一间酒楼,大堂几张桌凳,生着火,飘着热气的厨房灶台便勾勒在了纸上。
厨房里画了几个小人。
其中其他几个小人都是远景,只有站在灶台前的小人是近景,代表阿笙自己。
又用同样简单的笔触,画了一条小河,一间临水的房子,一株高过院墙的枇杷树。
院门口,是一高一矮的两个小人儿。
两个小人儿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长衫的少年,少年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酒楼那边的太阳低一些,临水房子的日头要稍微高一些。
这幅画的意思非常好懂,即现在时间不早了,他有事要先回店里,下回有时间,再前来拜访。
特意画上糖葫芦,显然是对小石头“说”的。
“告诉”小石头,阿笙哥哥下回还会过来,来时给小石头带糖葫芦。
阿笙一口气画完,只是中间沾了几次磨,将笔搁在笔架上,有些不大好随意地将画递给老人。
他没正经学过画画,画得不好。
虞清松经过了画,眼底满是惊愕。
作画,临摹是不难的,日复一日,总归会有所精进。
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将心中所想,分毫不差地呈现在纸上,没有习画天赋,却是万万办不到的。
任何行当,创新总是比仿习要难。
…
“爷爷……怎么就你一个人,恩人哥哥,走了?”
小石头一个人在厨房看火,见爷爷同恩人哥哥迟迟没回来,跑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