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楼,也能瞧见都督府边上的那间古拙院子,春行馆。
只是因着有房屋树木遮挡着,视野到底比不得福桥。
因此,阿笙还是最喜欢上福桥去待着。
若是运气好,有时候能瞧见两三回谢二爷从里头进出——
身量修长,芝兰玉树,只是远远瞧着,都是好看的!
就跟青山上的清贵松柏似的,怎么瞧也瞧不厌。
…
孙掌柜端起茶的动作顿了顿。
想差了,以为阿笙看上了都督府家的千金。
瞠目结舌。
亏得没在饮茶,要不然一准呛了喉。
“阿笙,你小子,你小子这是……真敢想啊。”
好家伙!
都督府的千金,那是一般人家能肖想得么?
这要还是在前朝,都督府家的千金,怎么的也得配个皇宫贵族,大臣之子。
长庆楼在他们符城是出名,可出了这符城这地界,富贾多了去了,长庆楼真排不上号。
虽说前朝早就完蛋了,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总之,一个前朝都督千金,怎么也轮不到一个酒楼少东家呐。
属实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孙掌柜同妻子郑采荷有一个侄女儿,年龄微有些长,但模样还算是过得去,人既不聋,也不哑,便存了想要介绍给阿笙的心思。
谁曾想,这位少东家虽然是个哑巴,心气儿竟这么高。
竟还想娶个都督府的千金。
郑采荷在前屋纳鞋,闻言,咬断了手里头的细线,佯装进屋找物件,装出一副不小心听见二人对话的样子,笑着对阿笙道:“阿笙啊,你别怪婶婶说话直,咱们平头老百姓啊,还是得务实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