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城谁人不知,去年春,自北城来了一位谢二爷。
一出手,便将康府别院给买了下来。
从此春行馆,宾客往来不绝,比前都督康闵尚在世时都还要热闹。
谢放是鲜少会在人前摆什么谱子的,这一回却是微一颔首,姿态矜慢。
眉目不肃自威。
…
“原来是二爷……是民妇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一切都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得知了谢放的身份,那位妇人的态度当即来一个大转弯。
谢放抬了抬手,待妇人停下话头口,淡声问道:“那枚鸡血石印章可还在?”
“还在,还在!我这就去取,我这就回去去取……”
知晓谢二爷这样的身份,不是自己能够开罪的起的,妇人变得很是配合。
不一会儿,妇人便回来了,手里头拿着一个黛色荷包。
虞清松神情激动地瞧着走近的妇人。
“二爷,东西就在里头……”
妇人双手将黛色荷包递过去,语带谄媚地道。
谢放接过,递予老人手中,“老人家,还请您仔细看过,里头
的,可是您的那枚印章。”
虞清松颤抖着手,从谢放手中接过那个黛色荷包。
打开荷包时,双手更是抖得厉害,险些没能拿稳。
待看过里头的印章,确认便是自己的那块印章之后,老人眼睛一红,双腿屈膝,“多谢两位恩人,”
怎,怎的又跪啊?!
谢放:“老人家快快请起。”
阿笙反应稍稍慢了半拍,也赶忙伸手,将老人扶起。
…
老人终于要回了自己的印章。
只是这地方,确是不能住了。
谢放还是给了妇人十个银元,借用了妇人两个壮汉,替老人收拾东西。
谢放深知像是钱家妇人这样的人,倘若一点便宜不给对方占,日后若是有机会,定然会暗地里下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