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冷战持续了两个月。不,是姜为乐单方面的冷战。
十二月,初雪。
十五六岁这个年轻的孩子最是闲不住,每日都有使不完的劲。明宇值每日下了学堂还要再来养心殿与明知渊用膳。时不时还献宝一般的寻一些新鲜玩意去给姜为乐玩。
与明知渊身高齐平的男人却有着如孩童一般的心性,明知渊随意考他两句诗,明宇值答对了便能高兴半天,然后又扭扭捏捏地询问着姜为乐的事情。
明知渊将兄长的那点小心思都看在眼里,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是酸酸涩涩的。
直到后来,连明宇值这个马虎鬼都发现了两人之间不对劲,在桌上一个劲地询问宜妃娘娘的事情。
“娘娘怎得今日又没来?”
“娘娘莫不是病了?”
“难不成是陛下惹娘娘生气了?”
明知渊不答,任凭他如何猜想。
下午处理了公事来南青居,却不想早早下学的明宇值已经溜了过来。
他与姜为乐共坐一桌,二人手里都还捏着一块兔儿软白糕。
见明知渊出现,明宇值立马起身行礼,还不忘夸奖姜为乐的手艺好:“宜妃娘娘这软白糕做的可真是好吃,甜而不腻,又软又糯!”
明知渊看向桌上只剩下三两个糕点的碟子,薄唇紧抿。
是连他都还未尝过的手艺,可如今享受的人却是他的皇兄。
男人的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满腔的醋意都快将他淹没。
姜为乐见到他进屋,什么话也不想说,起身准备离开。
跟他待在同一个屋子,闷!
明知渊的怒火彻底被这一团火星子点燃,连带着这两个月来受到的所有冷眼与漠视,如今全都爆发。
他一把抓住姜为乐的手腕,低声道:“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