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逃过杨林的致命一击,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耽搁,撒腿就往树林深处逃去。另一名侍卫为了掩护宇文述逃跑,拼死抵抗,缠住杨林和张须陀,被两人五六招之内,就打翻在地,爬起身来,再也不敢恋战,也逃进了树林之中。
张须陀欲追赶上去,杨林一把拉住,说道,“萧大小姐伤势严重,还是先救人要紧。”
此时天色微明,曙光渐现。两人再次奔向倒在地上的萧淑玉。杨林扶起萧淑玉,大声呼叫,“萧大小姐,萧大小姐,”但见萧淑玉充耳不闻,仍然昏迷不醒。
张须陀走到那个出手相救的少年男子近前,扶起他的身体,摇晃着,呼叫,“朋友,醒醒,朋友醒醒。”那少年男子悠悠醒转,看了一眼杨林,猛地起身,呼喊着,“敢打我,小爷杀了你,人呢?他们人呢?”
张须陀哭笑不得,说道,“早被我们打跑啦,现在没事啦。”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嘈杂之声传来,不远处无数火把闪烁,一群人朝这边赶来,老远就听见有人在喊,“那边,前边有几个人,快过去看看。”
杨林等人吃了一惊,不知赶过来的这些人是敌是友,走近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是萧摩诃率领着部将,还有萧兰、萧凤,赶了过来。
原来萧摩诃命令手下寻找女儿的踪迹,怀疑萧淑玉被劫掠出城,命令手下去城门守将那里询问,西城守将禀报萧摩诃,半夜时分,有吕梁城太守的管家驾车出城,自己没敢阻拦。萧摩诃率人就出了西城到处寻找,恰好找到这个乱葬岗附近。
萧兰、萧凤一眼看出是杨林和张须陀,就急忙跑过来,看到自己的大小姐,伏在杨林的怀里一动不动,顿时大惊失色,大声的叫着,“大小姐,您怎么啦?大小姐,您没事吧?”
萧摩诃也赶紧走过来查看,杨林说道,“萧大小姐中了暗器燕尾镖,镖上有毒,需要紧急救治。”
萧摩诃问杨林,“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何人打伤了我的女儿?”
张须陀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萧摩诃听后,不由大骂宇文述和任忠两人,尤其吕梁城太守任忠,身为一城太守,竟然勾结外敌,做如此卑鄙之事,简直让人不齿,等回去再找这狗官算账。
萧摩诃赶紧上前查看女儿的伤势,当他取下燕尾镖,看到女儿肩头的伤口,流出的血,都是黑色,再细看手里的燕尾镖,不由吃了一惊,说道,“坏了,玉儿中的是夺命燕尾镖,这镖毒非常难解,中毒之后,伤口难以愈合,会逐渐溃烂,七日之后,就会毒血攻心,到时就算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只有东海神医徐之才能够医治。”
萧兰和萧凤听后,连忙说,”老爷,那我们赶紧去请徐鬼医救小姐啊?”
萧摩诃摇头叹息说道,“难啊,当年我有个部下就是被这夺命燕尾镖所伤,那时我还在淮东驻防,谁想这徐神医和使用夺命燕尾镖的人素有交往,不知为何?所以中了这种毒镖的人,徐神医一律不予救治,萧某派人多次求助,仍是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下,毒血攻心而亡。”
杨林听后如坠冰窟,萧大小姐是受自己连累,不将萧大小姐救过来,自己如何有颜面立于天地之间。杨林当即对萧摩诃说道,“萧老将军,此事因我而起,萧大小姐受伤也是受我连累,不管如何艰难,我都要想尽办法救大小姐。”
萧摩诃说道,“杨将军不必自责,这就是命之使然。如今你和张将军,都可以趁此机会离开吕梁城,回到你们大营去吧,我的女儿,我自然会尽心去救。”萧摩诃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脸上却是无限哀伤。
杨林听后,不但敬佩萧老将军的胸怀,更对自己感到自责,他转身对张须陀说道,“张贤弟,请你先行一步,赶回大营,转告我的大哥杨坚,就说弟杨林平安无事,让他且放宽心,我连累大小姐,自然负责到底,只要萧大小姐康复之后,杨林即刻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