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翻身下床,朝着沈惜荷跪拜道:“奴婢青鸾,是镇北王府的影卫。”
沈惜荷还没来得及细问,便听院外传来异响。
“世子,您怎么来了,少夫人她已经歇下了,您还是明日再来……”
“滚开!”
砰的一声,房门便被踢开。
霍启安阴沉着脸,将屋内仔仔细细的环视了一圈。
屋内烛光昏暗,只见床幔下隐隐有个人影,他笃定那是哄人的障眼法,于是快步上前,猛地掀开床幔……
“夫君?”
“你可是遇到什么不畅快的事儿了?脸色怎的这般难看?”
沈惜荷朦胧着双眼,迷茫的看着他。
霍启安微愣,显然在这里看见沈惜荷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但很快他便调整了情绪,浅笑着试探。
“想你了,便过来看看你,今天怎么歇息的那么早?”
沈惜荷懒了懒身子,蜷在褥子里,娇嗔的回道:“还不是今儿个出门逛了市集累着了。”
霍启安扫了一眼,强压着情绪继续问道:“夫人今日怎么不坐往日常坐的华车,偏偏选了一辆府中最不起眼的马车,不然怎会受累?”
沈惜荷佯装没听懂其中深意,极其自然的回他道:“当然是想低调行事了,今日京中关乎我的流言蜚语不少,我又不是没有脸皮,怎好大张旗鼓的出门去?”
这解释似乎很合理,可霍启安不信。
“你要什么东西,让下人去办就好,何必亲自去一趟。”他紧紧的盯着沈惜荷的眼睛,生怕有一丝错漏。
沈惜荷努了努嘴道:“那不是因为西街的胭脂铺子来了最时兴的抢手货,一般人可很难买到的,我本想去瞧瞧的,谁知那正铺砖修路,马车过不去,我便与初雪走了过去。”
“说起来还真是后悔,那平日里看上去不是很远的地儿,没成想走过去会老费劲儿了,这一路走下去,脚真是又酸又肿……”
霍启安狐疑的看了沈惜荷一眼,然后一把掀开被褥抓住沈惜荷的脚踝到眼前。
沈惜荷的脚踝处的确一片红肿,竟与她的说辞一致。
霍启安心中生疑,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