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荷这才擦了擦眼泪,哭诉道:“当初我是被镇北王强掳走的,他如此折辱我,让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这样的深仇大恨,我又怎会与他有什么?”
她又露出一抹苦笑,随即怨恨地看向霍启安,“说来说去,还是世子疑心我!”
“可你若真那般不愿意他染指我,为何那夜他强行闯入我房中时,我那般求你,你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沈惜荷的一番话,堵得霍启安哑口无言。
他是最没有资格怀疑这一切的人。
“惜荷,我那是……”
“世子是迫不得已!我明白的!”
沈惜荷垂眸,大颗大颗的泪珠止不住地掉,心碎至极,“既然世子想知道一切,我便如实告知。”
“被镇北王掳走的那三日里,我的确以死相逼不肯委身于他,于是我与镇北王提出了一个交易,我用这药王谷的至宝秘方换镇北王的高抬贵手,不再为难忠义侯府。”
“外界流传我被镇北王霸占三日,实则是每天都在为了侯府的安危,穷尽心血地在改良药方。”
如此一番深情诉讼,霍启安眼底的疑色也渐渐散去。
他觉得,沈惜荷还是那个被她操控在掌心的木偶。
他用掌心轻轻擦拭泪痕,一脸歉疚,“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的真心,”
随即又用一只手轻揽住她的腰肢,“可我也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所以才会那么激动,口不择言!”
“你会原谅我的吧?惜荷?”
沈惜荷虽不想与他过分地亲密接触,却也还是被对方强有力的手臂禁锢在怀中。
她骗过脸去,将头轻伏于他的肩上,表情冷冽至极,嗓音却柔得厉害,“我自是不会怪世子的!”
闻言,霍启安微微蹙眉,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沈惜荷娇嫩的蜜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唤我世子了?以前不都是爱唤我夫君的吗?”
沈惜荷微微一怔,想起那日霍云霄闯入她的房中,告诉自己只可唤他一人为夫君时,她便开口唤霍启安为世子。
正当沈惜荷不知该如何解释时,疾驰的马车忽然一顿,随即是马儿惊恐的嘶鸣声。
霍启安被撞得七晕八素,他对着外面的车夫怒吼道:“你是怎么驾的马车?”
车夫结结巴巴地回道:“世子,是,是镇北王殿下拦了马车……”
镇北王?又是霍云霄!
霍启安双拳紧握,眼底满是怒意,可却是在车夫掀开车帘后,那副狠劲儿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天色暗淡,银色的月光落在了霍云霄的身上平添了几分寒凉,高坐在马背上的他,一身肃杀之气,宛如暗夜中的杀神,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不寒而栗。
“把人给我。”霍云霄言简意赅,却是霸道至极。
霍启安还是想挣扎一二,他道:“王爷,她是我的妻。”
霍云霄一双幽冷的眸子睥睨而视,冷笑一声道:“是你的?哼,难道不是你从本王手里抢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