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云风小哥是一片好心,可成峰那孩子性子自小就执拗,他的东西从来都不让人碰,更莫说是书册这么重要的东西了!
不如你还是抬抬手,让我自己去走一遭吧!”
说罢,阮珑玲莽着头,抬腿就往石阶上迈。
云风寸步不让,立马伸手阻拦。
二人正僵持不下之际……
“罢了!我带她进去。
若是有任何怪罪,我一力承担便是。”
二人顺着声音齐齐回头望去,只见于则祺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手中摇着纸扇,正笑意盈盈望着二人。
到底是陇西于家的嫡子,云风难免要给几分薄面,心中权衡之下,还是侧身,将路让了出来。
关键时刻!
还是于则祺靠谱!
若是她的孩儿真能瓜熟蒂落,定要给于则祺封一份大大的红包!
就这样,于则祺护着阮珑玲,踏进了她久不曾入的棋珍院。
身侧女子的步伐极其轻快,心情似是无比喜悦,使得于则祺的嘴角也微微上扬起来。
说实话。
于则祺听闻首辅愿意纡尊降贵指点阮成峰功课时,也着实有些出乎意料,毕竟在他印象中,李渚霖委实不是这般爱管闲事的性子。
于则祺不禁有些好奇,歪头笑问着身侧的女子,
“你究竟是使了何种手段,才请动了那尊大佛?”
“于兄想知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阮珑玲扭头,露出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须知烈郎怕缠女!”
“没别的,就缠他!契而不舍地缠他!坚持不懈地缠他!让他丝毫没有抵抗的余地,他自然就同意了!”
此言荒谬绝伦,偏偏阮珑玲一字一句说得极其认真,甚至还带有些不吝赐教的意味,由诙谐中,微微透出些正经来……
她说得是实话。
偏偏于则祺没有当真,只以为她又在说些精灵古怪的玩笑话,只无奈摇了摇头。
“那位岂是你缠,他就上套的?”
“普天之下能让那位松口之人,唯有阁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