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说:“现在都整不回去,这四头大肥猪和头黄毛子咋整回去?等过后回屯子,跟老于头说声,他家不养活驴么,让他赶驴车过来往回拉吧。”
“这行啊!到时候给老于头点肉,他都得乐不得地。”
徐宁点头:“老于头这人实在,咱也不能抠,到时候给他半扇猪,往后要是再打着牲口,也好跟他开口。”
“嗯呐。”
老于头就是于开河,常家兄弟借比子内家,上回徐宁打回来黑瞎子,给他噶了两块肉。
三人是八点多钟来的西马垛子,经过一阵追撵野猪,再放血开膛,此刻已是将近晌午了。
徐宁和王虎就在附近捡树枝子,准备笼火热热饭菜。
正当两人捡了不少树杈,刚要笼火的时候。
李福强拽着一头黄毛子回来了。
“兄弟!你瞅瞅这是啥?”
徐宁和王虎转头望去,瞅他拽头黄毛子。
“搁哪整的啊?大哥,你打的?”
李福强摇头:“哪有啊,我捡的!我往那么溜达,瞅雪地里有个黑咕隆咚的玩应,我就过去撒摸两眼。
一瞅是头大刨卵子,那刨卵子的肚囊子被啃个豁口,这黄毛子就搁旁边拉卧着,我到跟前它早没气了。”
哪有啊,读音是哪悠啊,其意思等于不是的。
撒摸就是寻摸。
王虎一愣,问:“那边还有头死透的刨卵子?”
“嗯呐呗。”
徐宁皱眉道:“艹,这群野猪不会将那刨卵子造了吧?”
“我瞅了眼,没啃多少,这黄毛子肚子被豁开了。”
甭管咋地,这事有点犯膈应。
可这年头,野猪肉也挺精贵,再说猪刚吃进肚里,只要将胃、肠子啥的都扔了,也不影响食用。
徐宁说:“那黄毛子应该是被这头刨卵子拱了,俩刨卵子因为领地干过仗。得了,别唠这事了,赶紧笼火热饭热菜,虎子,去噶点肉穿串,咱烤点肉吃。”
“诶。”
李福强将黄毛子扔地上,说:“我去削点树枝子。”
“恩,大哥,捡嫩的削。”
“诶,我知道。”
徐宁蹲地上使火柴笼火,先用树叶子引火,再放上小树枝,等火稍大一些,再堆上粗树枝。
很快火就燃了起来,而王虎和李福强也都回来了,两人正在穿肉串。
徐宁将火堆里的木炭挑出来一堆,把饭盒坐了上去。
“虎子,噶的啥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