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珍忽然注意到他手背的红肿伤口,“妈呀!这咋整的?啊?!咋整的啊?”
随即王淑娟、杨淑华和韩凤娇、李福强等人都围了过来,瞅见徐宁双手的手背关节处都有红肿破皮且流着血的伤口,众人着急的跳脚,便是刨根问底。
“诶呀,啥事没有啊。就是常家兄弟骂我……”
“啥玩应?那俩瘪犊子骂你,特么……我找他俩去!”李福强听到这就急了,转身就要往外屋地奔。
王虎、王彪、刘天恩皆是要跟随而去,“强哥,我跟你去!”
徐宁紧忙拉住李福强,“大哥,我都给他俩削完了,还找他俩嘎哈呀?具体的让黄老哥跟你们唠,我得先给熊胆蘸了。”
李福强转过身,皱眉:“给他俩打啥样啊?”
他寻思要是打的轻,那他找机会还得削一遍,要是打的重,那就这么滴了,反正他兄弟没咋吃亏。
这时黄大喇叭坐在炕沿喝了口茶水,接过话道:“那俩人挺惨,脸蛋子基本没好地方,徐老弟专门往脸上削的……”
李福强闻言一笑,“啊,那还行,我就说我兄弟不能吃亏么。”
“我二哥是挺猛!”王虎呲牙说。
刘丽珍没好气道:“猛啥猛,净能惹事,赶紧洗洗手去!一天都不带消停的。”
大喇叭呲着黄牙,说:“婶儿,这事真不怨徐老弟,属实是那俩兄弟傻比……”
这时,李福强从兜里取出迎春烟,悄默默的递给刘大明,示意他给大喇叭递颗烟。甭管大喇叭再咋招人膈应,既然登门进屋了,那就得当客对待,烟茶得摆到位。
“黄老哥,你跟他们唠,我出去洗个手。”
“诶!”
待徐宁去了外屋地,黄大喇叭就喝口茶水润润嗓子,他掐着烟抽一口,便张嘴从头到尾讲了起来。
虽说大喇叭的嘴像棉裤腰没有把门的,但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实情,没有添油加醋,更不像旁人胡咧咧。
李福强、刘大明等人听着他唠着事,便纷纷找炕沿、凳子坐下,或是靠着门框、地柜,静静地聚精会神的听着。
大喇叭讲故事比王虎差远了,他主要是唠事,没有抑扬顿挫等技术,纯粹是为了过过嘴瘾。
但这事依旧很有吸引力,当他说到常西风挨了一刀、常北风被黑瞎子抓破后背之时,老爷们纷纷拍案叫绝,口吐莲花痛骂活该。
而这时,徐宁在外屋地已经将手上的血迹搓洗干净,并将熊胆蘸完了水,挂到了下屋的房梁上。
等他回来时,黄大喇叭已经讲述完毕,李福强、王虎和刘大明等人正在与他闲谈。
徐宁拉着刘丽珍胳膊来到外屋地,老妈瞪着眼珠子埋怨他两句,直言告诉他,下回再瞒着她去偷摸猎熊,等徐宁回来非得打折他腿!
徐宁笑着敷衍两句,说:“妈呀,我和他是对半劈,他正缺钱要买狗,让我花四百块钱买他那股,咋样?”
刘丽珍品着他话中意思,问:“这熊胆就值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