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哪有这么多话?
许砚淮打断他:“闭嘴,开车,回去吧。”
“是。”
他看着手里那张肖像画,眼神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看来他不在家的这半年,这些牛鬼蛇神,也有些坐不住了啊。
“三爷,回老宅吗?”
许砚淮按了按眉心,微敛神色,淡淡道:“先回医院。”
找到人给了报酬,总要让老爷子知道,免得他到时候又揪着不放。
“诶,好的。“
许家这些事,许老爷子未必不清楚。
许老爷子作为许家掌舵人,对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一回事。
恐怕借此逼许砚淮出山回家才是重点。
病房内,许老爷子刚刚还精神矍铄正在斗地主,欢乐豆输了个精光,转头看到许砚淮一身风雪走进来。
看到许砚淮,许老爷子立刻做出来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
“不是让你给人家小姑娘道谢?人呢?”
“给了支票。”
许老爷子:“。。。。。。”
他是让他追上去给支票的吗?
许家三个儿子,前两个都很正常,怎么到了这个小儿子这里那叫一个完全说不通!
许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在抖,“这次回来你要是不找个媳妇儿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你别想回山里去!不是和赵家有婚约,你赶紧把人约出来!”
许砚淮神情淡漠和他对视,不喜不悲,一双深邃幽幽的眼眸如星空深渊,危险层峦。
许老爷子和他僵持着,大有一股你要是不答应,我就马上心脏病给你看的样子。
“哎呀,我这个心脏怎么就这么疼啊!好难受好难受,阎王爷怎么在给我发信号。。。。。。”
许砚淮:“。。。。。。”
“知道了。”
雪夜深深,司鸢不紧不慢赤脚踏入雪中。
街头,殷曼一边搓着小手臂上冻出来的鸡皮疙瘩,一边谄媚地打电话。
“赵小姐,您放心吧,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每天都在司鸢的药里加了东西,保证她的伤口不能结痂,刚好就会溃烂!”
“她最相信我了,我可是她唯一的朋友!司鸢这个人蠢的要死,给她点好处她就摇尾巴,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