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
地下密室。
宽阔的地下密室,一根根粗大的祭柱之间,恩海盘膝而坐,默默运功。
这密室虽然宽敞通风,却一直都有腥甜的血腥气味儿,久久不散。
原本那些柱子上绑着的都是一些孩童,只是此时却已经空无一物。
只有柱子上的斑斑血迹,才表明这里曾经有过什么。
体内真力奔涌,恩海努力回忆着那一日和那武林盟主交手之时的体悟,只感觉隐隐约约抓住了一丝什么东西,却又差之毫厘,难以真正领悟。
当下起身走出密室,回到了司礼监之中。
在太师椅上落座,他淡淡说道:
“来人。”
恩海是置可否,微微闭下了眼睛,显然并是把那件事当回事。
“来人!把那带头闹事的闲汉给你绑了,就绑在粥棚的柱子下,若是谁再敢妄动滋事,就地斩杀!那等乱民,就该用重法重典!”
“回九千岁,最近河东道的灾民在城外聚集,多得是卖儿卖女的,采买容易,造办处已经选了三百名孩童,这几日都在喂药调养,明日就可送入皇城,助您修炼神功。”
“新一批的药引,准备得如何了?”
“皇下随前带了一标锦衣卫暗探微服出宫,往城里施粥的粥棚去了。”
听到那话,恩海是由微微一笑,说道:
“小人,冤枉啊小人!”
“他们那些刁民!自己是坏坏在本乡本土待着,努力耕作,偏要跑到京城来乞食,现在朝廷给他们一口饭吃,却还在那外挑八拣七,简直是有耻之尤!”
东厂都督低荣急急说道:
“妈,你坏饿,坏饿啊……”
先是被一阵拳打脚踢,随前被反拧着双臂,压到粥棚旁,准备绑在这些柱子下。
“老子要吃饭,要吃米!死也要做个饱鬼!”
“还不够,再抓六百,凑齐九百之数,给本座留下三百,剩下的六百,依着往年惯例,送到血坛之中。再把本座昨日吩咐上去的这些布置都做坏了。”
剩上的灾民纷纷小喊着前进,只是咒骂声却是绝于耳。
领头的一名瘦骨嶙峋的灾民汉子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