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海勒队长,到底在说什么啊?”
“审判……?为什么要审判炼金教会?”
“而且怎么听他的语气,好像是有仇一样?海勒队长在教会不是很受欢迎,教会也很倚重他吗?就好像他已经和教会切割了……”
“是啊,你看那些修女们都傻了……”
“不是…到底为什么说要审判教会啊,教会难道有什么罪,而且为什么是他来审判?”
各种议论不绝于耳,在场的后勤司的修士修女们的确大多都傻了眼,他们看着中心那面无表情…不,那淡漠到令人窒息的海勒队长,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海勒队长以前是那么温柔有礼,对谁都笑着,怎么几天不见回来之后,就成这样了?
他往日那些好看的笑容都消失了,似乎是被丢弃在尘埃里,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坐在办公室偶尔摸鱼,会和他们聊天打趣的队长了,更像是一位冷面无情的法官,高高在上,威严不可侵犯。
而听到这话,福多思·摩尔眼中闪过太多复杂的情感,他依旧掩饰着,戴好他的面具,做出一副不理解、困扰无辜的模样,惊讶而迷惑地问道:
“海勒队长,我想不止是信徒们,我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莫非……你是在迁怒教会,之前没有出面抵抗邪教徒入侵吗?”
维多利亚看着福多思·摩尔的表情,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卡尔隐晦地抬手拦了一下,她险些就要上前一步自曝身份,然后取出那两封文书给所有人好好看一看,大声宣读出来,再用那镶金的封皮狠狠扇摩尔和桑切斯的脸。
怎么会有如此伪善、恬不知耻的人?
做了这一切,害死这么多人,勾结外敌和邪教反叛,又对明斯特人造成如此沉重的伤害之后,竟还能做出如此表情装模作样地倒打一耙,说话时那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在诉说着无辜。
呵,这就是炼金教会,光鲜辉煌,自诩神圣与正义的正教之首!
“摩尔首席,给我们彼此省点时间,也给你们留点体面吧。事到如今,莫非你还觉得在你们做出那些事情后,我会以为是私怨?还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众人各异的注视下,卡尔轻笑道:“又或者你以为,我没有证据?”
摩尔首席他们还未说话,但后勤司的修士修女们终于按捺不住了。
“什么私怨,什么证据啊?队长,您是说教会对您做了什么吗?”
“海勒勋爵…您别卖关子了,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您出城不是去纽伦做任务了吗?”
“是啊,海勒队长,您是经历了什么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卡尔望向他们,后勤司的人紧紧抿唇迫切的等他回答。
他笑了笑,安抚道:“放心,我不会迁怒不知情的人。但是教会对我、对你们、对明斯特做了什么,又做了哪些让我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由我亲口来说,未免没有说服力……”
说完,卡尔抬手一挥,好像是从袖口甩出了什么东西。
“所以,我带了证据,让‘证据’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卡尔看向他刚才甩手的地面,而人们迷惑地看着卡尔——海勒队长仿佛在看一个无形的东西……
但还没来得及问,只见卡尔盯着的那处位置,有一个身影突然浮现在人们眼前,从无形化为现在的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