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身影离开,顾含青松了口气,紧绷着的弦松了几分。
她叫住王哥:“王哥,我有事和你说。”
两人走到一边,王哥问:“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在身上似的。”
顾含青随便找了个理由:“可能是没休息好。”
她又说:“我们能不能换个顾问?”
王哥:“好好地为什么要换顾问?”
顾含青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说。
王哥:“我们都谈好了啊,保密合同都签了。薄老师挺好的,你们不还校友吗?”
顾含青一时找不到正当理由。
她现在脑子都是迟钝的。
她泄气地说:“不用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王哥:“……”
怎么像喝了假酒。
顾含青:“我先回去了。”
王哥不放心地叮嘱:“路上慢点啊。”
顾含青和其他人道了别,一个人去了地下停车场。
打开车门坐进去后,她的肩膀终于垮了下来。
盔甲卸去,只剩满身颓唐。
听说薄谈回来后,她不是没想过可能会遇到他,但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
不期然看到他走进包间时,她的脑中轰然一片,然后只剩下空白。
接下来她所有的说话和动作都是在靠本能进行了。
现在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吃饭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只记得那句“你好”。
这些年只在钟婧的只言片语里出现的人今晚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比起他22岁的时候,眉目更加成熟,身上的清寂也更明显。
但他还是那个会让她觉得无所遁形的薄谈。
一眨眼,顾含青在车里已经做了十几分钟。
她回过神来,勉强整理好情绪,启动汽车开出停车位。
另一边,王哥他们边走边聊,才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