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无言以对:“绪章,你清醒清醒。”
陆绪章笑:“砚青,我足够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的妻子死了,但她又活过来了,我们抱在一起,我们亲吻,我们重新获得了曾经的欢乐,结果她现在告诉我说,她让我滚。”
他说到这里,眸底幽冷,声音转凉:“你说,我怎么可能滚呢?”
孟砚青倒吸一口气,喃喃地道:“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不是生气吗,我生气了什么话都可能说。”
陆绪章眉眼不动,淡淡地“哦”了声:“怎么,你没让我滚?你还想要我?”
孟砚青神情微顿,之后到底是硬着头皮说:“绪章,这都不是事,我们回头可以慢慢商量。”
陆绪章扯唇,嘲讽地笑了:“我们不需要商量,来,让我们重温旧梦。”
*
重温旧梦的意思,就是重温旧梦。
然而,他们的旧梦能有几分正经,除了荒唐就是荒唐。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昏天暗地,荒唐至极。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可以肆无忌惮。
几日下来,孟砚青腿都有些发软了,她差点想哭:“绪章,我不行了……”
陆绪章怜惜地吻着她的发:“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什么吗,关于钻石的。”
孟砚青愣了愣,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瞬间想死。
陆绪章缓慢地继续着,口中却道:“那个谢阅今年正好十八岁吧?他眼巴巴地看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要不要让他和我比比?”
“还有霍君宜,他配吗,他根本配不上你,他就不该碰你一根手指头,你是我的,是我的,他们不知道你是我的吗?你不知道吗?”
孟砚青眼泪都快出来了,又恨又气,直接咬他胳膊,用了大力气。
陆绪章那胳膊结实修长,很好看,现在就这么见了血。
不过见到血的陆绪章却骤然激烈起来:“砚青,再咬一口,我喜欢。”
孟砚青站都站不稳,她无助地扒拉着那葡萄架藤子,看着那剧烈震**的葡萄,想着,他真的疯了,就是一个疯子!
*
孟砚青差点晕过去。
她哪受过这种委屈。
便是早先年两个人虽然荒唐,但都是可着她的心思来,现在这样子,虽说她也还算喜欢,但到底委屈。
她无力地趴在床榻上,埋在丝被中,根本看都不想看陆绪章一眼。
陆绪章这时候却少了之前那份强硬,变得格外温柔,洗好了樱桃要喂给她吃,还浓情蜜意地哄着。
她别过脸去,根本不想吃。
陆绪章见此,又把牛油果切片,调制成沙拉:“砚青爱吃,所以我特意带来了,放在冰包里,你看,这牛油果还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