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我并没有睡好,还是因为白天雪飞的事,以至于今天早上起床都是少军喊醒的。
回到厂里,陈向梅喊我和张雅琴商量货期可能赶不上的事,因为是个短期的工作,所以最终决定延长车间半个月的加班时间,每天晚上加到11点。
开完小会我和张雅琴一起走出陈向梅的办公室,楼梯间里张雅琴突然问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刚才你好像不在状态。”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有事就说呗,神经兮兮的。”张雅琴给了我个卫生眼。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信息铃声响了,拿出来一看,阿立发来的。
“哥,雪飞姐病了,她今天没上班。”
“你请假陪她去医院啊。”
我给阿立回了头信息,顿时心情无比烦躁,扭头看了张雅琴一眼,自顾自的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爱说不说,谁爱管你闲事啊?”张雅琴在后面不满的嘀咕着。
十点多的时候阿立又发来了信息:
“雪飞姐死活不去医院,她都发烧了,还有点咳嗽,哥,你真的这么绝情的吗?我开始恨你了。”
我看着阿立的信息发了一阵呆,最终还是回了条短信过去:
“下午我去看她一下。”
一个上午在焦虑中度过,突然发现女人真麻烦。
回去吃了饭,我让少军睡会午觉,我守着超市,一直到快上班少军才来。
打了卡,我直接去了雪飞她们宿舍,敲了敲门,雪飞的声音才有气无力的传来:
“谁?”
“我。”
隔着房门,我只听到偶有一声咳嗽,然后就没了声音,又过了半晌才听到缓慢的脚步声。
打开门的一刹那,我看到了雪飞那无法形容的悲壮病态。
她穿着件单薄的睡裙,明显没有穿内衣,原本柔顺的秀发此刻杂乱无章的披散面容两侧,眼睛红红的,脸色有些发白,看上去无比憔悴,往日的妖娆妩媚在病态中显得楚楚可怜。
“你来干嘛?”
雪飞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可言。
我反手把门关上,看到她的样子,有一种揪心的痛,也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