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发生得太久了,县志上记载不详,冯某也不知当年具体情况……”
“再后来,这个废弃的空村,因为常年没人居住,没人修葺屋舍的关系吧,逐渐在风雨中消失,沧海变桑田,在老县志上也很难找到具体方位。”
“冯某儿时倒是曾听老一辈人说起过,说出了昌县,沿着官道一直走,若看到一大片树林,那里便是以前的沈家堡了。”
听完冯捕头的介绍,晋安不由好奇多打量几眼。
看来当年的确是死了不少人。
这些树木吸收了不少养料。
长得高大茂密。
此时,天色渐渐昏暗。
有衙役禀告一声。
说晚上夜路不好走,而且晚上的视野也不好,找人不方便,问冯捕头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休息过夜?
冯捕头觉得有理,在询问过晋安和老道士的意见后,便命人找块地方过夜休息。
“冯捕头,让衙里人在周围活动时,远离那片树林一些。虽然那场瘟疫已经过去很久,但小心无大错。”
胸前伤势还未好,通过脖子衣领依旧能看到白色绷带的冯捕头,脸上神色一动:“晋安公子可是看出了什么异样?”
晋安摇摇头。
说他只是出于谨慎,小心考虑。
冯捕头点点头,他倒是没觉得晋安是小心过了头,离开了县城,这荒山野岭的,本来就是要多一些小心才对的。
于是,马队在离森林一段距离的一座山脚下,由马驹围成一个小圈,形成互为犄角的防守之势,用来抵挡晚上的野兽或山贼。
然后由衙役打下手,开始从身后山里找来些干柴、干草,烧火煮水,分发干粮。
这十来人,形成了两个圈子。
一个圈子,都是那些普通衙役,围聚在一起。
另一个稍小些的圈子,则只有四人,分别是晋安、老道士、带伤冯捕头、以及一名头顶烫了几个戒疤的四十岁粗犷和尚。
“朴智和尚,你确定你的那些个走阴镖师弟兄,是走这条官道吗?”
“再走下去,我们就要出昌县地界了,可沿途上始终没有找到线索,有没有可能中途临时改道了?”
冯捕头朝那名戒疤和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