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时我还天真的想着要如何替她求情,没承想她下一刻便说是我弄坏的,哭诉着她一直劝我却阻止不了我的娇纵。”
宋怀凝垂下眸子,将手里的帕子攥紧,“连同着她身边的宫女都如此帮她隐瞒,我那时也是整个人因着太震惊,不知要如何辩解,只会一味的说着不是我。”
江绾儿见着眼前脸上还带着稚气的人,如此平淡的说出这番话,心脏似是被一双手紧紧的攥紧。
“但是皇帝舅舅并未处罚与我,后来才听母亲说那幅画是先皇后亲手画来送给皇帝舅舅的,那几日里皇帝舅舅的精神一直不佳,因着我年纪小,他不忍心责罚,便自己独自憋着。”
听着宋怀凝将事情道出,江绾儿竟一时不知要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
宋怀凝扯出个僵硬的笑。
“所以我自那日起便极其讨厌柔弱的女子,我总觉着她们都是装模作样,谁知道柔弱的底下藏着什么,保不准那一日便露出爪子将人抓伤。”
听着,江绾儿点头认可,她仅见过两次那公主殿下,然而每一次都是柔弱的哭诉着宋怀凝的记恨。
每句话听似讨好宋怀凝,与人姐妹情深,实则时时都在提醒着众人当年之事,让宋怀凝落得个骄纵野蛮的形象。
深深的看了宋怀凝一眼,伸手将其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抚慰道,“辛苦你了……”
辛苦这么些年背负着这些……
闻言,江绾儿听见了耳畔传来低泣声,有泪珠滚落至她的肩上。
宋怀凝的声音变得哽咽,“我讨厌见……着她,不想同她讲话,但是每次她都拉着我不许……我走,每次都只有她自己委屈,每次我都见着旁人对我的谴责。”
“她是公主,身份尊贵,这是事实。”江绾儿轻拍着宋怀凝的肩膀,“但是不该我们受的委屈,我们也不要替她背锅。”
“嗯……”宋怀凝点了点头。
晚间江绾儿陪着宋怀凝睡下才回到自己的帐篷。
翌日。
队伍再次启程,沿着来时的路,江绾儿偶然掀起窗边的帘子看看外面。
宋怀凝因着昨晚哭了一场,今日还红肿着眼,但是心情似是好转了些。
江绾儿正往窗外看去,却刚好瞥见前方萧乐瑶身边的宫女行至宋怀临马旁,说了句什么,奈何距离问题,江绾儿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