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是点头回道:“只要离开邺城,从此天高地阔,天下之大,尽可去之!如玉,当年我就答应过你,要带你看尽整个天下!”
柳如玉就那般痴痴地看着莫如是,沉默了许久许久。
“我也非常向往那样的生活,可惜,我不能那样做,”
柳如玉低声道:“你我可以走,暂且不提会不会被厉南天给抓回来,一旦我走了,厉南天一定会恼羞成怒,到时他大开杀戒,我家里人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承认,我爹的确是为了巴结我才要把我送给厉南天,”
“可我能怎么办?”
“就算他再不是个东西,可他毕竟是我亲爹!更何况,就算他有错,我娘亲呢?我弟弟妹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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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当真要为了你我两个,就要罔顾我全家上下二十八口所有人性命吗?”
“你走吧,”
“从今往后,再也不要来见我,我也绝不会再见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
柳如玉全程低着头,但语气却极其坚定。
莫如是尖声道:“我不走,就算要走,我也要带你一起走!”
柳如玉缓缓抬起头,直视着莫如是,“你骂我也好,当我对不住你也罢,总之,我不能跟你走,你赶紧走,你若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莫如是微微握拳,“我不甘心!如玉,其实不只是你爹,其实厉南天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我未婚妻,因为我带你爹去城主府之前,就已经告诉他我要成婚,我要娶你,可他却还是选择了横刀夺爱!”
“这就是厉南天,这就是我的好义父!”
“今日,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你,确定不跟我走吗?”
“你确定吗?”
柳如玉不言,柳如玉不语。
但态度,
却始终如一。
“呵,”
莫如是突然自嘲一笑,“行,那我成全你!”
说完,
莫如是扭头就走。
一直等到确定莫如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