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船怎么回事,怎么处处都是密谋。
“看来在晚餐前,我得提前见一下船长了。”华生医生拿起帽子。
“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服务生慌了。
“别害怕,不是要告你的状。”华生医生安抚道:“你也得跟我一起去,需要向船长好好描述一下你送咖啡的整个过程。”
“可是,这是为什么先生。”服务生显然没办法理解这种操作。
“因为你带来的这颗小石子,它价值连城。”厄休拉掏出手帕,摊开,向这位可怜的服务生展示了那颗漂亮的小火焰。
“哦,天哪!这个就是石头!哦,天哪!”常年服务于一等舱的侍者显然是明白这种宝石的价值的。
“你不一起去吗?”华生医生看厄休拉一动不动,还坐在那里。
“不去,而且晚餐也不去了。请您顺便给船长先生解释下您柔弱的侄女因为惊吓,需要安静,注定要错过第一晚的船长晚宴了。”
“你啊!”华生医生看着厄休拉故作捧心状,他对不去的真实原因可太清楚了,摇了摇头。“回去记得给我锁门。”
然后他就带着情绪激动的服务生走了。
在游轮上的第一个晚宴上,餐厅里充斥着光鲜亮丽的所谓上流社会人士,艾瑞克“巧合”地和保罗·杜兰坐在了一桌。
大概因为伦敦正处于社交季,而埃及这个时候也正开始酷暑的侵袭,所以前往埃及的旅客并没有坐满这个最大可以容纳百人的餐厅,女性乘客就更少了,他已经看到好几个桌子是全男士的组合。
这个年代的埃及虽然也算英国人旅游的选择,但是在出土文物还不够轰动的情况下,明显巴黎更受女士欢迎一点。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从不远处一位和同桌聊天的嘴角天然下撇的绅士脸上扫过,然后经过前方一对情绪不高的夫妻,最终在船长那桌停下了。
“嗯?”小福尔摩斯摸了摸下巴,华生医生居然和船长坐一桌去了。座位是照身份等级排的,可以和船长一桌的都是住豪华套房的那些贵宾中的贵宾。
华生医生和他们买的是普通一等舱票,而且也没听说华生医生和船长有旧啊?看来是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在他不在的情况下发生了,小福尔摩斯顶着杜兰先生幽怨的目光越过他们对面的两个空位置,和他攀谈起来。
“她没来啊。”艾瑞克可惜地说。
“这个位置太巧合了吧!”保罗·杜兰环视了一下他们这一桌,两个人的名牌挨着。“你做了什么手脚。”
“哪有什么手脚,我们的房间排在一起,又没向安排的人员提过特殊要求,当然会坐一桌。对了顺便说一下,如果华生小姐今天来参加晚餐的话,她应该会坐我们对面。”
“在一起?”保罗·杜兰已经知道他和这位过于活泼的住对门,可华生小姐,他除了在咖啡厅就没遇见过对方。
“她住我旁边那间,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吗?”小福尔摩斯笑了,带着一种情窦初开的青涩。
“你怎么知道的?”法国青年大惊。
“当然是问了服务员,你在想什么。”艾瑞克瞥了对方一眼,然后好奇地问。
“对了,你知道那位是华生先生吗!”
“我不知道。”
“可我想知道,服务生!”小福尔摩斯召唤一个路过的侍者。
“你知道华生先生的位置在哪里吗?”
“华生先生!”这位男侍的语调一下子高起来。“您看,就在船长右边那位先生,他就是华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