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送进来的东西?”
“大副先生是死于一杯凉咖啡,而那杯咖啡所用的咖啡豆并是什么便宜货,而且比较小众,据我调查船上没几个人会专门点这个喝。这种情况下,每一杯的制作,想必咖啡师都会有记录。”
“而一场非正式的跳舞会就不一样了,食物被送进来,饮料被送进来,她只要选好咖啡品种后,用塞风壶(虹吸壶)就可以一下子热热闹闹地做出好多杯给众人,这和单人点餐后的显眼度完全不一样。”
“没有人会计较那些咖啡是少了一杯还是两杯,反正大部分都会被浪费掉。”
“定时的习惯,替换一样的咖啡。凶手甚至不需要离开舞会现场,只需要利用一下值班咖啡师的懒惰,保证有其中有一杯咖啡被送到大副那边就可以了。”
“等一下,还是有问题。”奥古斯特·杜班小先生再次提问:“她怎么可以确定是哪杯咖啡。”
“她不用确定。”福尔摩斯先生说。“因为她每杯都放了。”
“什么,每杯都放了宝石?她有那么多宝石?”
“你真是在胡扯。”安妮·戴纳讽刺道。“每杯都放宝石,先不说那是多大的动静,会让人注意到,我根本就没靠近过放咖啡的桌子。”
“我可没说是您,小姐。我也没说是宝石。”
“福尔摩斯先生,快请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厄休拉也拉过椅子坐下,捧着脸,眼睛亮晶晶地捧场道。
“当然是戴纳小姐的同伴,纽特夫人。”福尔摩斯先生好笑地看了一眼厄休拉的表情,继续说。
“现在有一个误区,当我们看到一位死者的喉咙里卡着一块宝石,那必定会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是被红宝石噎死的。”
“难道不是吗?”
“气管卡物确实是会让人致死,但不至于一下子三个人都如此不小心。”
“纽特夫人放入咖啡的不是什么宝石,而是毒药,如果小杜班先生您确实认真观察了在场人员的流动情况,那请问,您注意到纽特夫人在什么地方了吗?。”
“呃……”金发少年努力回想。“她,她好像一直在喝酒?”
“准确地说。”艾瑞克总算开口了,自家叔叔的火力太强,各种意义上,不论是拉嫌疑人仇恨还是吸引人听推理过程,都站着闪亮的c位。
“是一直在酒水区坐着,没有移动,就在咖啡师前的吧台上。”
“毒药?每杯都放?在舞会现场?”乔治·波顿没忍住叫了起来,他拧着眉看了一眼一脸不屑表情的安妮·戴纳小姐,然后才转向福尔摩斯先生。
“您不是在开玩笑吗?这样说来我们不是每个人都可能喝到毒药。”
“她们不在乎,或者说如果你们每个人都喝了,她们反而会更高兴。”
“难道死一个舞会的人她们都不在乎吗?”伊芙·波顿捂住嘴。
“哈哈哈。”纽特夫人笑了:“您越说越夸张了,福尔摩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