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纽特夫人笑了:“您越说越夸张了,福尔摩斯先生。”
“我承认,我知道您是一名有名的侦探,屡破其案,但是这不代表您可以用您的名声来造谣生事。”她抬起下巴,极其高傲地说:“如果如您所说,我在每一杯里面都下了毒。那怎么可能舞会上没有人有反应,应该至少死几个人吧,还是有不少人喝了咖啡的。”
“您明白的,毒药,只是一种统称,夫人。”福尔摩斯先生丝毫没有慌乱。“所有有害于身体的物质都可以称得上为毒药,但是它们并不会马上致命。”
“虽然其他两位死因无法确定,但是大副先生确实是被噎死的。”
“您前后矛盾了。”奥古斯特马上说:“您刚刚还在说他们不是被噎死的。”
“并没有矛盾,小先生。一个思维正常的成年男性,确实不应该被如此之大的宝石噎死。”福尔摩斯先生说:“在场的大家都是喝过咖啡的,应该清楚黑咖的味道,哪怕喝得再猛,也是快速地一口口咽的,如此大异物到牙齿的时候就会有反应。”
“但是大副先生却没有。”艾瑞克接着说:“华生医生验尸时将宝石取出可是费了好大劲,差点要割开喉管了。如此深入的地方,可不是一次吞咽做得到的。”
“他在喝咖啡的时候陷入了一种无意识状态。”
“我来替叔叔给大家展示一下大副先生的杯子。”艾瑞克冲一个侍者摇摇手,对方送上了一个盒子。
打开后,取出一个一等舱使用的咖啡杯。
“请注意看杯沿上的咖啡渍。”小福尔摩斯先生举起杯子向他们展示:“在场的各位可以试试,怎么样的喝法才可以在杯壁上留下这种痕迹。”
另一个侍者恰到好处地送上了一托盘咖啡,这一套明显是提前安排好的动作行云流水,看懵了众人。
香气扑鼻,热腾腾的咖啡送上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先喝。经过福尔摩斯先生的揭露,现在,每个人都对咖啡这种东西产生了或多或少的阴影。
“先喝一口热的?”在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敢接杯子的情况下,厄休拉主动端起一杯来,抿了一口。
“嘴唇会沾上热咖啡,然后再喝一口,就会印到杯沿了,等咖啡放凉以后,杯子就会有痕迹。”她说。
“是这样没错。”福尔摩斯先生说:“在这热的一口咖啡后,我们的大副先生就陷入了一种迟钝的状态。这种药物状态很小,在欢歌笑语,声音混乱的跳舞会上可能还会认为是太闷了,太投入了,需要休息一下。况且,没人会在想跳舞时去大口喝咖啡,跳舞本身就可以让人兴奋起来。”
“可这种一点点迟钝对一个大口喝水的人是致命的,当他的大脑反应过来他噎住了的时候,已经晚了。如果在场那个放宝石的人又故意不实施救援,哈,那这出悲剧就安排上了。”
“您说是吗?助手先生。”福尔摩斯先生突然转头看向放置船长尸体的方向。
那里站着几个船员打扮的人,其中一个在听到问话后退了一步。
他正是在案发现场那个伤心欲绝说大副是他敬爱老师的家伙,他的脸色惨白,表情极其悲愤。
“您不必演戏了,送咖啡的服务生已经交代了,就是您开门把咖啡拿进去的,您大可不必装模作样,助手先生,不对,我应该叫您……”福尔摩斯先生轻描淡写之间扔下了一个爆炸性消息。
“理查德·卡兹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