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贪婪了。”厄休拉说:“是什么让他着急起来了,不惜亲自实验。”
“踏入黑暗的人,啊,我不应该这么说,黑暗是无辜而甜美的,它庇护着万物的睡眠。应该说迈入罪恶深渊的人,总会有赌徒心理,想着万一成功了呢。”艾瑞克平淡地说:“毕竟,埃及的一切都围绕着尼罗河,历史也好魔力也好,谁能想到这个沙漠气候的国家的主元素居然是水呢?”
“比起风元素的我和火元素的你,他在这里更有优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家那棵佩里德西翁树,你知道的,在中世纪的时候,它会被绘制成枝叶弯曲交织但对称的图案,除了多了龙,基本和生命树的纹样基本一致。”厄休拉沉思道。
“你不觉得只要他出没的地方,我们碰见的奇怪的树就太多了吗?他明显是在找什么,或者利用世界上那些由法则孕育的奇树做些什么。”
“你头上的东西他知道吗?”艾瑞克问。
“当然不知道。”
“没有没可能是它呢?”
“不会吧。我是没体会到它有多大用处,至少够不上毁天灭地的。”厄休拉说。
半晌,尼罗河到了。
那泛着蓝绿色的河水在阳光下流淌着,几艘小船在上面行驶,还无知觉地穿过巨大战船的虚影。
“你可否猜得到他们聚集在一起
是为了某个屠杀。
(引用自凯尔特神话《劫掠库林之牛》)”
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海盗的厄休拉喃喃道,电影童话和现实的差距,隔着的是真实的血色和人性的贪欲。
“你要上船找他们吗?”厄休拉问。
“不,我是来旅游的。”半精灵笑眯眯。
“自上次公园以后我们就没有正式约过会了,这下刚刚好,我们可以一起沿着尼罗河散散步,然后找地方吃个午饭,下午喝个咖啡,晚上再吃个烛光晚餐。”
“完美的约会。”他自顾自地总结道。
“万一他们很懂礼貌,见你在这里约会,明天才来找你怎么办。”
“放心,胡克不会让他们磨磨蹭蹭的。”
“什么?他也来了?”厄休拉弹走了扒在她衣服上的一只小虫子。
“买杯冰凉的啤酒吧,小姐。”河畔一个推着板车的小贩突然冲她喊道。“是凯姆尼斯〔的〕荷鲁斯的浓啤酒,来一杯吧!小姐!”
“怎么办,福尔摩斯先生。”听到那个小贩焦急的推销,厄休拉看了看自己刚刚赶虫子的手乐了。
“你知道吗?刚刚有人想对一个女巫下咒。而与此同时,我们又碰见了一个热心肠的解咒人。”
“两杯,谢谢。”
艾瑞克觉得自己今天把一年的气都叹完了,他示意厄休拉挽住自己,然后走向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