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母不解。
姜映梨放下篮子,跑去拿了根棍子,轻轻挑开了对方胳膊上的衣服,就见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疱疹,间或有三两个脓疱疹。
沈母骇然,吓得退后了两步:“这,这是。。。。。。水花吗?”
她在心存侥幸,希望这是水痘。
“不是,是天花。”姜映梨面色沉重道:“也就是虏疮。”
“虏疮?”沈母肝胆俱裂。
她没想到自己发一次好心,怎么就摊上这种事儿。
难道他们家就真是沾上霉运,翻不了身吗?讨碗水都是虏疮病人。
她六神无主地喃喃:“若是叫人知道来了虏疮病人,咱们全家都得没命。。。。。。这,这可如何是好?”
天花在现代已然绝迹,但而今却依旧肆虐。
因为天花无法治愈,又传播极快,前朝严重时曾死过十几万人,到了而今已经是谈其色变的程度。
当今官府更是采取一刀切的政策,一旦某个地区出现这种病人,可能整个村子都会被封锁,然后把全部人都抓去隔离。
说是隔离其实也就是变相等死。
死后就会被火化,可以算得上是尸骨无存。
这也是沈母恐惧的原因。
“您没碰她吧?”姜映梨问道。“跟她说话没有挨近吧?”
天花是飞沫和直接接触就会传染的。
沈母脸色惨白,神色有些恍惚:“她脸上捂了方巾,跟我说话是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的。”也因此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对方的异常。
“但刚才你来的时候,我挨了她一把。。。。。。我,我是不是也要得天花了?”她紧张地看向姜映梨。
“不一定。”姜映梨安慰道:“您先别慌,晚些我们消毒,把衣服换了就成。”
沈母被安抚到了,她看了眼这烫手山芋:“那现在这人怎么办?我们告诉村长或者是官府吗?”
“这怕是不成。”姜映梨皱着眉头。“这人只能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