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曾祖母一旁的小翠拿着抹布擦拭桌面,听到楚少爷心里颇为苦涩,便柔情说道:“楚少爷,你就别愧疚了,曾祖母虽苦等两年之久,但每次都抱着满怀期待的心盼望着你的归来!”
楚子煜这才松缓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这两年辛苦小翠你了,把曾祖母照顾得那么好……”
“咳,奴婢只是曾老太身边的一个丫鬟而已,照顾周全那是应该的。”
“小翠,房内打理得不错,你也辛苦了!”
就打楚子煜的这句话,小翠的内心燃烧得滚热,心怦怦直跳,一直燃烧到自己的双颊,羞涩通红。她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当众夸赞过,所以心里有种莫名的发烫。
“客气了。”
“表哥,你就别再说了,看小翠姐的脸都红了。”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的上官可馨瞅着他抿嘴而笑,灿笑起来的时候的她是如此的可爱,是如此的娇美,露出了胖乎乎的小脸蛋,圆润柔嫩,让人想近距离的摸一摸她那至纯圆嫩的双颊。
“嗯……”曾祖母看到她们俩女交谈中露出了羞羞答答的表情后,就将自己的拐杖敲击在地,让她们注意点分寸,望了自己的曾祖孙楚子煜,心平气和地说道:“既然楚孙儿从大荒边界抗倭归来,……不如今晚就大摆筵席为楚孙儿胜利归来接风洗尘,好好庆祝庆祝!”
“好耶,又有吃的了。”上官可馨嘟着小嘴巴在那里自言自语。
“曾祖母,这样不太好吧。”楚子煜说道。
上官可馨听到她表哥的这句话好像要拒绝今晚的盛宴,灵活的小脑袋动着脑筋想让这次宴会能够顺利举行,为能吃到丰盛的晚餐,就向曾祖母提出建议,说:“曾祖母,是馨儿我把表哥从江都县城接回来的,那么这顿晚宴应该也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吧。”
“哈哈,那都是应该的,你们俩都得请,包括外面的小六子,也是他将你们接回来的。”曾祖母笑了笑。
“好嘞,谢曾祖母。”
天色已到朦胧扑朔时分,明月初升在不远处旁的垂柳梢头,几颗星星在天际中不停地闪烁着银光,直耀到院内。
一桌丰盛的晚宴呈现在了世人的眼中,这些陶瓷盘中的珍馐特色十足,道道佳菜诱人,包括八珍鸡、米粥、水晶鹅、蒸龙肝等。旁边的上官可馨闻其玉盘里的菜口水直流,恨不得马上夹起来先品尝一下,但是她明白周边还有其他人,有曾祖母、表哥、小翠、小六子以及还有一些仆从站在桌子的周身。虽然是自家人簇拥在一起吃顿晚饭,但心里还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就约束自己下,不让自己的擅自主张的行为践踏这次专门为表哥楚子煜从大荒战灭倭寇凯旋胜利的盛世大宴,只是看着这丰盛的佳肴,偷偷地在一旁口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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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地还是说了一句:“啧啧,闻起来真香啊!”
“曾祖母,菜都趁热吃吧,再不吃,菜就凉了。我看馨儿早已就饿了,嘴边还流了许许多多的口水。”在上官可馨对面的楚子煜发话了,看着自己的表妹嘴馋后,对曾祖母说道。
“也罢,既然楚孙儿都这样说了,即刻起,今晚的宴会现在开宴!”
“吃饭喽!”上官可馨高兴得拍拍手。
他们这几人吃得津津有味,有说有笑,充满了令人温馨的家人生活家照。
月空之下的石井中倒悬着几颗闪闪发出银光的星星,井水清稀明澈,音绕波旋,清脆锵訇,幽远长啸,委婉动听;井旁的灌木丛茁实葱绿,横生茂长,昂首于星辰明月,俯瞰于古井石墩;院落隅墙,长满了挨挨挤挤的盘虬的古藤,它们裹得很结实,几乎呈密不通风状,除非在阴天的时候,在雨水的淋滴下,微微能看到这些古藤的藤叶已冲开了一丝丝的缝隙,同时被雨露甘霖的洗涤之下变得鲜活挺秀,生机盎然。在这些古藤的一侧也生长了一些呈浅红色的牵牛花,也在雨露的迸溅和古藤的挤压下,依旧比那些正常生长的牵牛花还要顽强,这大概便是以柔克刚的真相吧;凛风拂动,夏雨飘飘,甍瓦屋檐皆微晃动,在其一侧的针叶树也垂垂欲下,久久不愿停歇。
“不知道陆弟他怎么样了,到没到皇都,又是否能拿一个头衔官当一当?”曹仁站在庭外的石亭边,昂首望着凉飕飕的星空,脑海中浮现出陆雍鸣的影子,对其牵挂空想。
从大庭门冲面而来的陈督卫手里拿着一封看似书信的信封喊道:“少主,陆雍鸣,他来信了。”
曹仁听得大喜,立即从陈督卫的手中拿起信封,拆了开来,里面写道:“曹兄,今午已到皇城,面见皇上,让我现担任锦衣卫指挥佥事一职,你不用担心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天下太平了,咱们兄弟二人还会再相聚的!写信人:陆雍鸣。”
虽然就短短的几句话,但字里行间流露出了最真挚的兄弟情谊,他们之间没有一丝的隐瞒之意,相互坦诚,即便俩人不在一起,相隔千里,依旧情谊如故,没有任何的改变。曹仁看到是自己的兄弟陆雍鸣的信后,内心激动不已,“果然,我没有看错你!”他那憔悴的脸上立即挂满了一丝荣光,松软的身子骨挺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