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去吧,懂……外面有点儿冷,就早点儿进屋休息吧,就不打扰你们小俩口的新婚之夜啦!”
“……”楚子煜觉得陆雍鸣是在故意在打趣自己,只是远远地望着他,不禁挑眉想要说些什么为何,他犹豫了一会儿,便打消了心中这个念头,随后,当即一转身,挥起婚袍进了屋。
“楚兄结婚后真是急啊,啧啧,结婚后的男人真好……我这辈子估计没有像楚兄那样有福气咯!”陆雍鸣站在廊道边,不禁的羡慕起来。
思索了一会儿,他便悄然离开了这座殿院。
楚子煜走进屋内后,端坐在床上的朱禄媜看到他回来了,连忙站了起来,来到他的身边道:“你与陆雍鸣说了些什么呀,竟如此神秘?!”
“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罢了,你不必牵挂于心上。”楚子煜的双眸落在朱禄媜的身上,神情平淡如真,没有任何违和的情绪在内。
“算了,天已经不早了,过来就寝吧!”朱禄媜扑掸着床上的被子道。
其实,楚子煜也感觉今日有些疲乏了,便不想与她发生争执,便抱着毯子往地上一铺,安静地躺在毯子上渐渐入睡了。
被一旁的朱禄媜看到了,神情尤为惊讶,掐着腰儿,生气道:“你这是何意呀?!”
她看到楚子煜仍纹丝不动,没有什么过于敏感的反应,朱禄媜撅起嘴巴,撇着脸,气得踢了一下楚子煜,他只是轻微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背,没有其他回头之举,或者说,他没有觉得“疼”的迹象,才没回头定睛看向朱禄媜。
朱禄媜气得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猛地盖好了被子,倏地紧闭上了眼睛,侧着身子回避了楚子煜的脸。
她好像真的生气了,在气新婚之夜,楚子煜不肯接受自己而变得心情不好。
朱禄媜好像忘记了她没熄灯,此刻楚子煜微微地睁开眼,发现灯没有吹灭,只好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生怕她从熟睡中惊醒。
在灯火阑珊处,楚子煜愈发的感受到内心深处有种不自在、不心安,他犹豫片刻后,走到灯火朦胧的地方,轻轻吹了一口气,将灯中的火芯吹灭于尽。此刻,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屋外的月光时隐时现,从窗外折射了一丝丝微茫的光亮,与此同时,一缕缕幽暗的秋风吹进窗内,不禁地吹到了楚子煜的面上,像寒冷的冰刀刮他脸上的肉一样,不自觉得疼痛难忍。
因在洞房内他未与宁安长公主朱禄媜同床睡在一起,大概就是楚子煜的心发凉发冷的原因。
这时,朱禄媜听到窗户关闭时的“咯吱”声音,虽没有像外面的夜风“呼呼”直刮,叮咚地不停,扰人心弦。她趁楚子煜熟睡时睁开了眼睛,望向窗边透露出那一丝月影婆娑的光圈,赤裸玉足朝窗边蹑去,抬头望向朦胧的月景,呼吸远方海水喷涌的气息,感觉心中那股沉闷的死气就像复苏了这般,在喉咙当中来去自如,通透无比。她缓缓张开手臂去感受外面清闲无拘束的秋夜。
“这真的好美哇!”她单手抵在窗框边,默默喃喃道,感觉屋外一切之景能解一切烦忧之事。
朦胧的月光照射到她的双颊上,两片银斑色的圆晕各在两旁一处,变得晶莹雪白,除此以外,她的内衫衣随风飘动,在秋风萧瑟的掉落下,原本浅红色的衫衣彷佛被枫叶染成了血红色,看似血红而不是“红”,倒像是黄中带红,红中带黄之象,给人一种无法辨别的感觉,对于这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之情让她不由得想起此诗,也不禁默念全首诗句。
万家灯火直耀天际,虽微茫,但道道光火交织纵横,释放出的斑点吸引了许许多多的萤火虫过来,萦绕在灯楼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