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诏书写完之后,嬴肆这才放下笔墨,望着自家丰姿绝美的皇后,他眼眸当中蓦然闪过三道金色龙纹:
“月姬,你说朕将迁都到海龙城如何?”
“夫…。夫君,你已经破限三次了吗?”被嬴肆唤作月姬的雍容女子闻言面色大喜过望,竟是有些结巴起来。
“与越青萍一战之后有所领悟罢了,本来朕就距离破限三次不过临门一脚,可惜哪怕破限三次,也不如青萍山那位道友走得远。”
“不过越青萍化山为牢,天生有缺,吾有祖龙金旨和人皇神宫两件至宝,如今却是半点不逊那位青萍真君了。”
嬴肆哈哈一笑,面有得色,继续道,“月姬,你还没说迁都之事呢。”
“陛下,兹事体大,为何好好的要迁都?咸阳居于东洲中央,远离战场,进可攻,退可守,如此岂不更好?”雍容女子疑惑道。
“月姬,你错了(liao),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吾思虑再三,认为还是要迁都。”
“未来,危机在哪,前线在哪,我大秦的国都便在哪!”
“若不是顾忌伤亡太大,白白损耗我人境底蕴,朕如今便可以尽出底牌,将中洲给平了!”
“如今之所以仍在克制,不过是抱着练兵的想法轮战,想要将中洲给打服罢了。”
“咸阳是东洲的中心,未来我大秦虎踞人境,东洲的中心却不是人境的中心啊。”
“景儿虽然也不差,但是却气魄稍逊,有些事,得趁着朕还能做事的时候便要定下,不能偷懒,时间拖久了,你想做事都发现处处掣肘,像六国那般根深蒂固,祖宗之法不可变,最终身死族灭。”
“六国破灭,难道是他们不想学我大秦进行变革吗?还不是各方势力掣肘,最终门户私计之下变法变成一个四不像之故。”
“想要做些什么东西,就得趁着我大秦强盛之时去做,做错了都不怕,朕在,就输得起,我倒要看谁敢炸刺!
等过了这个节点,景儿在位,只怕是他想做些什么也是困难重重,再多过千年万年数万年,怕是想做什么结果什么也做不了了。”
嬴肆视线投向宫殿之外,目光似乎穿越了重重时间迷雾,看到了未来,他忍不住幽幽一叹。
“陛下何必如此,君定然是继人皇之后,最伟大的帝皇,始皇帝之名实至名归,我大秦必定七世八世无穷尽也。”
“嘿嘿,始皇帝之名,朕舍我其谁,不过我大秦万世永存,这种鬼话月姬还是不要说了。”
“朕只想荡平五境,彻底将我人族头顶高悬的利刃给打碎,至于未来人族再怎么内斗朕也就不想管了。”
说到此处,嬴肆语气顿时斩钉截铁,带着一股不容质疑不容改变的意志:
“肉,必须烂在锅里!”
“妾身愿全力辅佐陛下!”见自己丈夫如此豪迈,雍容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浓郁的爱意。
“好!待未来朕真的夙愿达成,不妨将这庭院围墙推倒,朕带月姬你去庭院外的世界看看。”
“二十为君妇,愿同尘与灰,陛下去哪,妾身便去哪。
不过陛下,你什么时候将林萝封为公主啊,她在外面也飘荡得够久了,娘亲早逝,这当爹的也不疼,那就太可怜了。”
“啊?这这这…。”望着雍容女子似笑非笑的眼神,嬴肆也不禁老脸一红,随即他胸膛一挺,霸气十足的说道:“不慌,等义成子国师大典结束,吾便着手办此事。”